“那你就别认我做主人了。”说着,我假装嫌弃地将它放在地上。
“主人。”它立即撒娇道,四只爪子紧紧环抱着我的腿,“你别不要我,我听你的话便是。”
“那你去他那儿。”我道。
小圆球立即不情不愿的从我的腿上爬下去,一摇一摆地走去永烨面前,抬头看了看永烨之后,便又嫌弃地顺着永烨的腿爬了上去,圆滚滚地坠在了永烨的腿上。
永烨也始终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见他俩一人一兽无奈相对,我不由笑了出来。
直到永烨咳嗽了两声,我才立即收住了笑意,以为他又要发火,我不由看了看他。他体内灵气平静,不似要发火。
我立即松了口气。本以为,照刚进入极寒之地那般发展,此行定会凶多吉少,没想到几番绝地之后,事态却变成如今的有惊无险。我也终于不用时时保持警惕,可以稍微松懈了。
我无力地席地而坐,“幽萤。”小圆球是这样自称的没错,“之前与我们一同前来的第三人,你可知他此时在哪儿?”
幽萤想了想,“他被我困在了另一边。”
“是否平安?”我接着问。
“平安。”幽萤答。
那便好,此前我损失修为,与幽萤战斗又用尽了全力,肩上还被诛天剑所伤。极寒之地又那般冷,光是抵御这寒冷,我便觉得累极了,更不说别的,“也要保护好他。”我道。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主人,你怎么了?”幽萤的声音也跟着变得飘忽起来。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还未撑到话说完,我便睡了过去。
这极寒蛮荒之地可真冷,我好不容易能休息片刻,又要被这寒冷扰醒了,我不由蜷缩身体并发誓再也不会来此地第二次。
正当我将醒未醒,意识还极其朦胧时,我突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怀抱也极其温柔,如同三月春阳,将我的身心都变得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永烨。”我不由喊出了口。
那怀抱之人怔了怔,我怕他会就此离我而去,我便紧紧抓住了那人的衣角。又怕衣角被斩断,我又抓住了那人放在我脸上的手。而那手总是想甩开我,故我始终睡得不深沉,一直在跟那握在手中的手较劲。也不知怎的,力用得猛了,我便被突然惊醒了。
待意识逐渐清明起来,我才发现我竟是在永烨的怀中,紧紧握着的也是他的手。
我虽醒了,可我却始终没动一下,他应该没发现我已经苏醒,否则他怎还会抱着我。
不对!就算我未苏醒,他又为何要抱着我?难道是因怕我冷?
我可是他的仇人,我只是碰到他的衣角,他都厌恶得紧,如今又怎会抱着我?
难道这是梦?可这梦也太真实了!
这时,幽萤爬到我怀中蹭了蹭,便让我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既然不是梦,永烨又为何要抱着我?他这般温柔,可是只有在我梦中才能出现的。
我在装睡,自然没有突然放开他的手从他怀中脱离的道理,如若被他发现我在装睡,他定会一掌拍死我。
可我不这么做,内心又实在焦灼不安。
纠结良久,既然事已至此,我当这是场梦又有何不可?有了这般侥幸心理,我便很快心安理得起来。
时间似乎回到了他还是天佑的日子,我尽情地呼吸着他的气味,听着他的心跳,享受着他怀抱中的温暖,不知不觉间,我便放开了他的手只当他是我的天佑般紧紧抱住了他。
因为我的动作,他明显怔了怔,紧接着他便打算掰开我的手。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我当然不舍就此放开,就算他用火烧死我,我也不会放。
果然,见无可奈我何,他便放弃了掰开我的打算。我的嘴角不由扬了起来,怕被他发现,我便低头往他怀里蹭了蹭。而他似是颇为无奈,却还是帮我揽了揽衣服,接着温柔地将手放在了我的头上。
这果然是在做梦!他如此冰冷绝情的个性,比这极寒蛮荒之地还冷,怎会对我如此温柔?他难道不怨恨我了,不厌恶我了?怎么可能,他那般爱姚青玄。
他似哄幼童入睡一般轻抚了几下我的头,接着,我便感觉到他的手停在了我覆眼用的绫缎之上,他的手似乎轻颤了一下,些微叹了口气后,他便将手从我身上拿开了。
他是在感叹我的双眼吗?既然洛尘君已将原委告知了他,他定知晓我的双眼是为取聚魂石所致,难道他是在内疚?
我来此地是为寻他,也总是忍不住将他放在首位,难道这就是他未一见面就对我痛下杀手的原因。还有与幽萤战斗时涉及我的种种犹豫,也是因知晓我为他所做之事后的内疚?所以他虽怨恨我至极,却不能忘恩负义杀我?
那他此时温柔待我,也是因为内疚想报答我的恩情?
我不需要!
我不想他既恨我又总觉欠我那般纠结。不想因为自己对他的执着而让他产生心理负担。他是他,是生人勿近,高高在上的天帝,他做他自己便好,没必要为了我而做一些勉强的改变。
以前的事不可改变,他知道便知道了,但没必要再多增加他的内疚。我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假装亲昵地道:“盼真。”
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幸得盼真也来到了此地,我只好将我此行的目的勉强转移到盼真身上。既然他知晓盼真对我的情谊,我因担心盼真为盼真而来也说得过去。
所以,这二字从我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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