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听到了林幼清这番话,微微一愣然后有些夸张的大笑起来,笑过一通之后这才是有些平下气的道:“王爷还真是天真,这爱是什么样的一个物件,王爷能够拿得出来给我看看吗?”
“这……”这将林幼清给问住了。
“王爷,这爱呀情呀的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玩意,成人的世界里面不讲究这些的,婚姻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你想要以后的生活过得好,自然是要找一个能力极佳的。”萧逸说着打量了一下林幼清身上的华服,又是抿嘴一笑低声耳语道:“王爷这一身珠服看起来是华贵亮眼,但是哪里能够抵上黄袍一个衣角呢?”
萧逸这番话让林幼清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盖到脚上,冷的心慌:“这只是你的想法,不是临溪的。”其实萧逸的话到了这个份上,林幼清已经是明白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死心。
“这门亲事是溪儿自己满意,这才是在殿上应了女皇的指婚,所以呀王爷还是请回吧!”
亲自答应的殿上指婚,林幼清终于明白误会在哪里了,原来自己一直坚信存在的误会就是误以为陈临溪喜欢自己……林幼清半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身后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林幼清转身却见就算是雪天也有好事之人不惧寒冷的看热闹:原来自己以为的情意绵绵,在旁人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我明白了,打扰了。”良久,林幼清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灵魂,木然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要离开,却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转错了方向,‘咚’的一声居然是撞到了陈府红色的门柱之上。
萧逸看到林幼清如此恍惚的样子,嘴角突然抹开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正要上前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就见一个身披大红色披风的男子先自己一步,将林幼清护到了自己身边。
“七七,我们回去了。”温景云本来是不打算上前来的,但是这陈府的人未免也是欺人太甚,而且萧逸藏在衣袖里面的那只手里,只怕是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自从温景云爹爹去世之后,温景云就在冰冷的世俗之中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想要归在麾下的物件,哪怕用途不大但是也没有被旁人给欺负过去的道理,当然了温将军还有洁癖,碰一下都不可以。
眼下林幼清应该是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了,如此处境之下的林幼清虽然依旧是看起来笨笨的,但是这样的笨笨的才是更加适合自己接下来的‘用途’,所以现在萧逸想要插上一手,温景云自然是不能够容忍了。
温景云这一身红色披风被皑皑白雪一衬托倒是显眼的很,虽然说朝歌是都城,儿郎们的装扮也是各种花样繁多的,但是整个朝歌城内能够将红色穿的这般显眼的人也就只有意气风发的温大将军了。
萧逸虽然只是一个亭长夫人,但是其心思的活络却是很多后宅夫人比不上的,只是稍稍诧异了一下来人之后,就能够很快的将人和家室给联系在了一起。想想之前林幼清的臭名,再看看赫赫有名的温将军,萧逸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精彩起来了。
“哟,这位不是我们五陵朝鼎鼎有名的温将军,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非凡。”
温景云上前来的目的只是要将林幼清给牵出去,丝毫没有要认识萧逸的意思,所以萧逸这话说出口和没有说出口,在温景云来说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温景云根本没有要搭理萧逸的意思,牵着林幼清的手就要往回走。
萧逸既然是已经见到了蠢货王爷与嫁不出去将军的组合,就没有要让两人痛痛快快走的意思,立马就是上前一步堵住两人的去路:“王爷,你刚才不还是说对我家临溪情意深深,怎么现在就牵手其他人了,看来王爷这口口声声的喜欢就同这眼下的大雪一般,现在看起来是缠缠绵绵覆盖了整个五陵朝,但是到了中午这要被大太阳随便的一照,那就什么都不剩下了,王爷你说臣夫说的对不对呀!”
“萧长辈,喜欢就是喜欢,无论风吹日晒都是抹不去的,否则何来冰川雪山的美景。”林幼清的额头撞在门柱之上很快的就起了一个发亮的隆包,一阵阵身体的刺痛开始刺激着林幼清混乱的想法,从昨晚就没有清醒过来的神智,终于是在这一阵阵的切肤之痛中开始彻底的清醒过来。
“伯父,我喜欢临溪所以我才会这般失礼的过来想要看看临溪,想要看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导致了现在的结果,我想要挽回这一切……”林幼清用异于平常的冷静说着自己过来的意图,说起自己以为会存在的‘误会’,心上还是一阵阵的痛,“但是现在我已经是认清楚了,也明白了,也请萧长辈能够明白。”
林幼清本来还是热情的称呼萧逸为‘伯父’的,但是现在林幼清却是明白这一声‘伯父’不是自己可以称呼的,于是很快的就改口称为长辈。是自己误会的喜欢,虽然心中还是有不甘,但是爱过之后画下的第一个句号,林幼清还是希望祝福他更好。
林幼清说罢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任着温景云将自己牵着往前走,然后也不顾在场有多少人,就任着天生神力的温将军将自己翻身放到了马背之上,然后两人同乘一匹白马,快马加鞭的冲出了城南门。
萧逸有些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绝尘离去,顾老妪一张褶子遍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顾老妪知道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主动的说点什么,那么难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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