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说:“你真忘记了,她没病的。你借口她生病还不是为了让厨房做点好的给她吃。”
冯文焕笑着说:“她是病着,我说她病着就病着。”
小王狡黠地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让她走吧。”
“你就是个光吃饭不想事的。我为什么说她病了,真的是不想让她走吗?”
“那为什么?反正我是真的当她是病人,每天让厨房做最好的给她吃。”
“你做得对。”
“你想家吗?”冯文焕问小王。
小王不懂,看着冯文焕,说:“想家呀,莫非你肯让我回家看妈妈了?”
“谁让你回家,你是当兵的。”
“那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真想妈妈,让沈海云去你家如何?”冯文焕说。
“那太好了。我看她真的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可是她没去过我们家呀?”
“我帮你写好地址吧。”
“明天就可以让她走吗?”
“要走天亮之前就走,就当我没跟你说,要是我知道了,被我看到,我是不会放她走的。”
小王点点头,拿了冯文焕写着地址的纸条揣进兜里,就去了沈海云房间。
沈海云见他像是有事,问:“怎么啦?”
小王将纸条塞到沈海云手里,说:“你明早起早点,就去这里,地址纸条上写着。”
沈海云看着纸条的字,她不明白为什么让她去那,说:“这是哪里?”
“冯连长跟我的家。冯连长对我悄悄说,你这病要静养,只能去乡下。”小王神秘地说。
聪明的沈海云自然领会了冯文焕的意思。她来这不少天了,冯连长先说她病了,还请来了医生。她揣摩,估计冯连长是不想让她随便出门,就称她病着。现在又让她走,一定有缘故。第二天天还没亮,她真走了。
陈克见天色已晚,急急地就回到城里。他想去见廖承东,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弄清真实情况,不能去找他,再说,平时都是他找他,这个时候贸然找他,会让何满庭生疑的。又想,警方悬赏捉拿女盗贼,却没明写沈海云的名字,说明他们还不清楚资料和图纸在沈海云身上。但又想,何凤建会不会已经知道是沈海云,故意不明说,而是引蛇出洞?如此看来,廖承东就危险了。
他越想头越大,心里更急。不行,他必须查清楚此事,陈克对自己说。他顾不得吃饭,看看表,快九点了,转身立即就去找范丽丽。到了市长府邸时,见范丽丽房间的灯是灭的,他摁响了门铃。
下人开了门,见是他,说:“范小姐没在家呢。”
“哪去了?”陈克问。
“我哪晓得,只看到她跟大小姐、何小姐还有何小姐丈夫一块走了。”
陈克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陈克哪里知道,他已经开始正顺着何满庭父子设下的圈套一步步钻进来了。
虽然出现了报馆有人登载铜矿启事那一幕,才让何满庭从铜矿资料和图纸案中暂时得以解围,但为了表示对主子的衷心,何满庭父子从来就不敢放下此案。
丢失了铜矿资料和图纸后,何满庭思来想去,总觉得东西丢的蹊跷。想当初,他拿到资料和图纸时,曾在一段时间内将它藏于安杏家。他虽没跟安氏说,安氏也没问,但并不表明安氏背后没看。安氏死了,他一度以为,逼死安氏的是廖仲发,是他回来索要安杏,才使原本懦弱的安氏自杀。但仔细一想,总觉得安氏跑到平沙洲自杀,不合常理。
昨天儿子告诉他,他派去搜索军统逃跑分子的手下回来说,在冯文焕曾驻扎过的兵营处听到枪声,看到一个男的正追一女的,那男子正是军统追捕的人。只是他们跑得快,没能抓住。
何满庭脑子里立即闪现出沈海云的身影,他虽没把握确定资料和图纸就在沈海云身上,但想,那时安氏跟沈海云很亲,安氏要是偷了东西,又将它交给沈海云,是有可能的。于是,他命令何凤建赶快去报馆登悬赏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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