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紧张,却还是为他担心。
容御拍拍她的肩,笑道;“你放心,就算真有这一天,幕淮远的势力虽强,到底还不及整个大周,过去朝廷任幕淮远拥兵自重,主要是忌惮突厥,而不是怕幕淮远对朝廷不满会谋反。现在突厥已平,幕淮远到底有把柄在我们手里,父皇召幕淮远是有法可依,可以服众,幕淮远不奉诏才是不忠不义。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忠诚。在两军势力相当的前提下,自然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幕淮远敢公然举兵谋反,等待他的就是众叛亲离的下场。”
“我明白了。”初晴靠在他的肩上。
虽然明白,却如何能做到不担心?回京几个月来,几乎每一天,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那些纷繁复杂的权力博弈和战场上的兵戎相见一样残酷,她害怕容御受伤,也怕看到更多的牺牲。然而她害怕看到的,却偏偏来得更快更凶猛。卫翎成了权力纷争的刽子手,崔嫣成了牺牲品。容珏,大概也会已经对她彻底失望了。
还有容御,他一直都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现在,她就只有他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走进来,“王爷,公主,宫里有人来了。”
容御道;“传。”
侍卫领命离去,片刻后带着一名内侍进来。那内侍向两人行过礼后,道;“太后请公主入宫一叙。”
初晴微微一怔,太后找她做什么?不过她也不能回绝,淡淡道;“知道了。”
容御看着她,说;“正好我也许就没看过太后了,我和你一起去。”
慈宁宫。
容御和初晴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花厅。照例先向太后请安,然后太后赐坐。两人坐下后,太后笑道;“秦王哀家半个月前见过一次,出云公主哀家自从那天寿宴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初晴从太后的声音里听出了责备之意,心中一紧,容御为她解围道;“皇祖母别怪她,毕竟那日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初晴是怕您怪罪,所以一直不敢见您。”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初晴,“哀家就这么让你害怕么?”
初晴忙解释道;“不是的,初晴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怕惹您生气……”
在她的印象中,太后是一个面带威严而不苟言笑的老人,不过她知道当年太后对卫皇后照拂有加,她对太后是十分敬重的。只是她自知她的性格一定不是太后喜欢的类型,不曾主动入宫觐见,却没想到太后会和她这个可有可无的人计较。
太后道;“哀家听说你连惠宁长公主都拒绝了,你的性子,和京城的大家闺秀的确不太一样。”
初晴低下头,只觉十分窘迫。容御道;“皇祖母见谅,初晴过去几年一直跟着孙儿,都是孙儿不好,疏忽了对她的教导。”
太后一笑,对容御道;“御儿不必紧张,哀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你先下去吧,哀家想和初晴单独说几句话。”
容御的眼底浮出细碎的波澜,他不动神色的应了一声;“是。”然后站起来,朝太后欠身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花厅的宫人也都无声的退了下去。太后笑着对初晴招招手,“到哀家身边来。”
初晴不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似乎并不是要为难她。她站起来,走到太后身边,
“崔家的事,哀家听说了。”太后叹了口气,“那崔家的女儿马上就是哀家的孙媳妇了,真是可怜。”
初晴心口一痛,又听太后道;“案子是怎么审的,哀家也知道,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侍女,真的是晋王派到你身边的?”
初晴怔了怔,难道,太后怀疑容御?不然为什么要问她?她低着头,不敢看太后的眼睛,低声说;“初晴不知,但初晴不信晋王会这么做……”
太后点点头,“晋王若要利用你,那日就不必救你了。”
听太后这样说,初晴心里更为惊讶。她原以为太后不喜欢幕氏和容珏,所以当年在卫家覆灭后,给了卫皇后和容御诸多照顾。不过人心是会变的,也许,现在太后对容御和容珏的看法,和当年已经完全不同了。
她这样想着,只听太后沉吟道;“那侍女说她的主子是晋王和皇后,你认为崔嫣的死和皇后毫无关系么?”
初晴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应对着;“初晴不知……”
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真的想不通么,如果晋王和皇后你只能相信一个,你相信谁?”
针对这个问题,初晴不加犹豫地答道;“初晴更相信晋王。”
“那侍女说晋王要杀她灭口,不过是胡言乱语,她说是奉了皇后之命倒是真的,你觉得呢?”
原来太后还是想保护容珏的,只是针对皇后一人。初晴松了口气,一字字说;“太后明见,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太后看着她满意的说;“真是好孩子,哀家原以为,秦王把你宠坏了。”
初晴的心又是一震,隐隐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原来,太后是在试探她对容珏的态度。然而这一句“原以为秦王把你宠坏了”意味着太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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