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大牢服毒自尽?”慕询难以置信的将最关键的几个字重复了一遍。
皇后眼中闪出一抹凌厉的光,“你也很奇怪吧,谁能将毒/药送到刑部大牢?容御,还没有这个一手遮天的本事。本宫和晋王也没有这个本事,可现在,本宫却担着杀人灭口的罪名。”
慕询心中骇然,却什么都不敢问,只是在想,证人的死对秦王有利,而秦王在朝中又不是一手遮天,这意味着秦王的背后还有人,而那个人,除了皇帝或太后,还会有谁?
皇后看着他道;“你起来吧,本宫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是。”慕询站起来,躬身上前,听了皇后交给他的任务,心中又是一震。
他猜不透皇后的心思,也不敢多问,只知道不管皇后要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晋王和幕氏,他便义不容辞。
早晨,初晴刚梳洗完毕,突然有下人来报,一个人自称姓幕,在府外求见。
初晴心里有些困惑,姓幕的人,她只认识慕辰风一个。毕竟皇室宗亲的府邸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如果没有代表身份的腰牌和主人的请柬,侍卫就不会放行。慕辰风若来要见她,就不会被侍卫挡在门外,如果他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见她,就没有必要说出自己的姓氏。所以,那个想见她的人并不是慕辰风。
不过她相信,那人一定与容珏有关。
她让通传的下人将客人请到花厅。她穿戴完毕,来不及吃早饭,便匆匆去见那人。
初晴走进花厅,客人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的站起来,向她微微欠身,算是行礼。
初晴感觉他看自己的目光十分锐利,黑沉的眼睛里仿佛藏着许多情绪。她没说什么,对身边的侍女紫凝道;“你先下去吧。”
紫凝有些为难的说;“公主,此人的态度如此傲慢,等奴婢离开后,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紫凝名义上是初晴的侍女,其实也是容御派到初晴身边的护卫。她觉得那人虽然对主子行礼了,但是态度还是有些傲慢。不过晴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她也自觉没必要出言斥责,却也不放心初晴单独和此人交谈。更何况,她的任务除了保护出云公主,还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个花厅是一个独立的房子,如果她退到门外,根本不可能听到两人的交谈。
初晴何尝看不出紫凝的心思,不过就算紫凝有监视她的意图,她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便微微笑道;“这位公子面色不善,敢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命人将你拖出去打一顿也不为过。”
男子握住手中的剑,生硬地说;“我想公主并没有这个胆量。”
初晴不以为意,淡淡笑道;“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看了一眼紫凝,“紫凝,收走他的剑。”
紫凝走过去,意料之外的是,男子毫不犹豫的取下佩剑递给她,紫凝一把拿过佩剑。男子看着初晴,嘴角微扬,语气稍有缓和;“在下见公主并非为了行刺,只想和公主说几句话。”
初晴对紫凝道;“他的剑都被你收走了,你可以放心了吧,下去罢。”
紫凝再找不到借口留下来,行了一礼,默默退了下去。
初晴看着那男子,问;“阁下究竟是何人?”
男子走近她,盯着她的脸, “晋王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因为你。”
初晴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垂下眸子,而面前的人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片刻后她抬起眸子,低声说;“我能为他做什么?”除了供出容御,她真的什么都可以为容珏做。
“我劝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弃暗投明。”他一字字地说。
这样义正言辞的话,在初晴听来却十分可笑,她冷冷看着他,漠然道;“何为暗,何为明?你一定是皇后的人,晋王不会说出这种话。”
男子勾起嘴角,眼中跳动着红色的火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公主一直隐忍不发,一定对在下的身份很感兴趣。我名为慕询,这个名字是皇后赐给我的,我的真名是张南,我和我母亲的名字,都在当年被处死的名单上,是皇后暗中将我和母亲从死牢中救了出来。我父亲隐姓埋名,一直在北疆镇北侯麾下。”
初晴后退一步,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孔,脱口问道;“你的父亲是张柯?”
她虽然不知道张南是谁,但听他提到他父亲在北疆隐姓埋名生活九年以及全家被杀,便可猜出他的父亲就是张柯。
她听说过张柯曾在幕淮远麾下,十年前被调到嵩山,后来兵败投降,他本人下落不明,却连累在京城的几十名家眷全部被斩。
“世人只知道我父亲叛国投敌,却不知他是被人出卖,为了全城百姓走投无路。”慕询上前一步,双目死死盯着她;“他如果贪生怕死,就不会再薄家军中作战。后来,显德公将他交给定北侯,他继续留在定北侯麾下,去年追随慕家军与突厥作战,一次次冲锋陷阵,最终为国捐躯。十年前在嵩山出卖他的人,正是卫徽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卫徽为了对付定北侯竟然勾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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