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玩?他冷着脸说;“不行,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一天都不能耽搁。”
初晴怕他生气,不敢再顶嘴,嘟着小嘴说;“那……好吧。”
容御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孩子,再开口,他的语气缓了下来;“今晚我带你去崔府,到时你就能见到崔嫣了。”他早有拜访崔景的打算,半年前他初到晖州时还只是一个前途未卜的落魄皇子,崔景却没有看轻他,将女儿送到驿馆陪伴初晴,也算是尽心完成了他临行前的交代。他来晖州一趟,亲自登门道谢也是应该的。
“太好了。”初晴开心的抓着容御的手摇了摇。
当晚,容御亲自带初晴到崔府向崔进道谢,初晴在崔府依依不舍地和崔嫣道别。次日清晨,容御带初晴启程,赶往嵩山。
第12章 祁衡
初晴随容御到了嵩山城,住进了秦王/府里。容御问初晴过去在洛府有多少夫子为她授课,初晴告诉他,父亲分别请了三名女夫子教授她读书识字,抚琴和丹青,说完这些,她又十分不满的补充一句;“我过去对你说过啊,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容御对此毫无印象。她爱说,爱动,在他身边几乎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他虽然一次次被她缠的烦不胜烦,对她也不是真的讨厌,就是这种有时候嫌她烦,却还是希望她每天都能过的开心快乐的心态。
他已经完全不再幻想初晴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以前他以为将来可以通过初晴拉拢裴家,可经过几个月的沙场磨砺,他的想法完全变了,现在洛家做官的人就只有一个洛启明,洛启明也只是一个地方官,并不能为他做什么。裴文鉴虽然和洛鸿明有交情,却不会仅因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洛初晴就投靠他,为他所用。他需要的是靠实力让这些臣子臣服于他,至于初晴,只是一个依赖他,需要他保护的小孩子。
所以,他对初晴没有要求,除了请了几个有名的女夫子为她授课,还让护卫教她武功骑射,老师都请到了,她学与不学全凭她自己。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管她,很少过问她的功课。这倒不是不负责,而是他对这世道看的太透彻。初晴只是女子,她是否努力读书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依靠他这个兄长。他得势,初晴跟着风光,就算她不学无术,也没人敢说她一个“不”字,他若失势,初晴跟着倒霉,就算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也会被人嘲笑唾弃。
而在初晴眼里,比起京城的繁华,她更喜欢这里的云淡天高。她可以在护卫的保护下出府闲逛,容御偶尔得空也带她出城游玩。她在嵩山生活了六年,岁月就像摊开的织锦,那朝气蓬勃的春光熔入碧蓝如洗的天空,点缀上淡淡流云,便是最绚烂的年华。在这六年里,她除了时常想念远在岭南的父亲,几乎没为其他的人和事烦恼过。
这六年来,容御除了每到年关都返回京城参加朝贺,平时偶尔外出,短则几天,长则月余。开始每次容御外出,她就没有了玩的心思,只盼着容御早点回来,不过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而这样的习惯没持续几年。这一年,她十二岁,到了年底,容御又要回京参加朝贺,她心里竟然又生出了那种久违的不安感。她想,也许是因为她太想念京城,虽然她在京城里已经没有家了,可她毕竟在京城生活了六年,哪里承载了她太多而是的回忆。
于是,她提出和容御一起回京。她已经十二岁,不再是小孩子,琴棋书画没有一样能拿出手,武功骑射到还说得过去,容御想带上她也不算麻烦,就答应了。
初晴随容御回到京城,并不像士族小姐一样参加各种宫廷以及勋贵圈举办的宴会,只喜欢到民间游玩,日子过得倒不算无聊。
除夕之夜,容御入宫赴宴去了。初晴一个人枯坐在王府的一座阁楼上,望着夜空发呆。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的星,只见皇宫的方向,一朵朵色彩斑斓的烟花绽开又凋零,此起彼伏,周而复始,那种灵魂欲飞上苍穹却不能反而跌入低谷的失落与孤寂就像深夜寒冷的风,铺天盖地的笼罩着她。
这一晚,她和往常一样,早早就睡下了。别人在除夕之夜都和家人守岁,可她和容御早在六年前就戒掉了这个习惯。她的母亲不在了,父亲身在岭南,皇后也不在了,她和容御都是举目无亲的人,虽然他们是彼此的亲人,在一起守岁……只会勾起彼此的伤怀。
翌日,初晴刚用过早膳,就被容御派人叫到书房。
见到初晴,容御屏退众人,目光深深看着她。“初晴,随我来。”
他的话很简单,初晴却察觉到此时的容御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她什么都没问,沉默的跟着他走。
很大,两人从书房的侧门走出,穿过廊道,最后走入廊道尽头的屋子里。
这里还是一间书房,只是没有靠近正厅的书房大。书架旁墙壁上挂着一幅一人多高的山水字画,上面罩着的琉璃和四周的金色边框与从窗外照进的天光相映,折射出幽冷的寒光。
容御认真地看着她,一字字缓声道;“初晴,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保守这个秘密,现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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