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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和蓓蓓回家拜见岳母大人,文龙也没有了继续调戏柳岩的心情,温柔的帮她穿好衣裙,整理一下,让她先走了,后天之约自然不能过河拆桥欺骗人家,刑警队长也是女人,女人夫也够无助的!既然有求于他,说归说笑归笑,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让一个女人去以身犯险呢?
昨天文龙还劝说蓓蓓不要跟妈妈呛着呢,蓓蓓之所以这样,也许更多的是想表示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有行使决定权的能力,不需要母亲再来操心。但眼见着母女俩谁也不搭理谁,这样耗下去,何时才能到头?就算到了头,谁又能占得便宜?
两败俱伤,这是注定的。他曾想充当和事佬,自己去见岳母,但他有这本事吗?见了面说什么呢?
解释?央求?又没过错,解释什么又央求什么?他算哪根葱?人家母女间的事,要来插一脚。他是女婿?谁的女婿?人家认同了吗?而且人家愿不愿意见他也还是个问题,所以当和事佬的想法也只能做罢,正当僵持不下,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今天丈母娘来电话了,动召女儿和未来女婿回家吃饭。看来还是做母亲的心软,不忍与女儿就此形同陌路,可怜天下父母心!
接到消息,文龙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危机即将解除,担忧的是危机的即将解除并不能使他清晰的看到希望。但他依然积极地做准备,哪怕只是一丝希望,他也不能让它错过了,成功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盛夏季节,天气变幻无常,阴晴不定。天空洒下一片灰蒙蒙的情和景,把一切都变成它喜欢的颜色。细雨如尘埃,夹在雾气里缓缓沉降,泥土似发了失心疯,咬住一切招惹它的物体,死不松口。
出门前他特意看了黄历,上面写:忌探亲访友。他虽不迷信,但多少会有些不安,因为今天要做的事实在太重要,出不得半点疏漏。本来,见丈母娘应该是件既开心又轻松的事,但此事落在他身上,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激动倒是有一点,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心,他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他,从蓓蓓平时的描述中,他大致能猜到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女人并不好对付。
陈蓓蓓及早从湘水村度假村建设工地赶回来,上了文龙的车,一路上他不停地没话找话,以掩饰内心的不平静。蓓蓓早已摸透他的心思,取笑道:“怕啊?我妈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呀!”
与他相比,蓓蓓似乎胸有成竹,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难道她已经有了周全的对策?或者因为对手是母亲,彼此知根知底,不必杞人忧天?又或者她内心其实也和他一样,表面的镇静只是为了安抚他?
无论如何,她的表现总比他好很多。他讪讪一笑:“哪有……你说你妈会不会不待见我?”脑子里随即浮现出一副刻板阴森的面孔,不由得暗暗发怵。
蓓蓓笑道:“瞧你那怂样!你放心吧,她已经彻底投降了。”话虽如此,但不难看出她的信心也并非满满的,也许对即将到来的较量,她也没有多大把握。沉思片刻,她又道:“不过,一会儿见了她,你千万不能表现得畏畏缩缩的,她最讨厌那样的人。”
文龙嘴里称是,脑子里却思着如何才能顺顺利利地把这场大考应付过去。
电梯一层层上行,33、34、35……眼看就要跳到37层,他的心跳跟着加剧起来,而且全都显在了脸上。蓓蓓低声骂道:“怂样!平时的豪气都是装出来的吗?一会儿见了我妈,千万别掉链子,让她看扁了!”他也不搭话,仍盘算着那点事。
终于到了门前,蓓蓓整整仪容,又帮他扯了扯衣领,再次叮嘱他:“记住,别掉链子,明白没?”
然后伸手按下门铃。不多时,门后响起拖鞋的“嗒嗒”声,接着门开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美丽女人站在门里,一张清水脸儿,清眉秀目,略施粉彩,长发盘在脑后,短袖t恤衫,七分牛仔裤,简约而脱俗。她就是蓓蓓的母亲,他的丈母娘,声名赫赫的大律师何賽妃女士。
虽不止一次看过她的照片,文龙仍惊讶于她的美丽,仿佛和蓓蓓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气质上甚至比蓓蓓更胜一筹,从她身上,他能强烈地感觉到成熟典雅的韵味,和蓓蓓的朝气蓬勃形成了极大反差。再想想蓓蓓的姐姐陈怡都三十出头了,算一算她妈妈的年龄,再与本人的容貌气质对照,文龙更是咋舌,叹为观止。
蓓蓓嫣然一笑,忙向母亲介绍:“妈,这是文龙。”
他立马挺直腰杆,脱口而出:“伯母……阿姨……妈……您好……”慌乱中向岳母鞠了一躬。蓓蓓差点没气歪鼻子,刚才下的工夫都白费了,在他腰眼里狠狠一拧。他痛得几乎涕泪横流,却不敢表露眼前,只能强颜欢笑。
岳母微微一笑,侧身往屋里让,道:“进来吧,别老站着。”朱唇微启,露出两排碎玉般洁白的牙齿。
进得厅堂,清新淡雅的气息迎面扑来,使他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一些。客厅的布局井然有序,装饰也比较简单,乳白色的墙和吊顶,墙上挂了几幅画,原木地板擦得一尘不染,薄荷色的布艺沙发显得有些陈旧,却也干净利落,一条图案精美的羊毛地毯铺在沙发和实木茶几下,几盆翠绿的植物被安放在角落里,饰物不多,摆放在电视墙两侧,两窗之间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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