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找了惠惠老师,请她把我调到宁缺的同桌,惠惠老师问我为什
么,我有点抱怨地说宁缺不好好学习,我得去盯着他。
惠惠老师终于忍不住问我和宁缺的关系,我说我是他未婚妻,亲事在小学就
定下来了,他不好好学习的话,大学没法和我考到同一个学校。
惠惠老师一下子笑喷了,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然后正色的告诉我可以帮我
调到一起,但是如果我们两个成绩受影响,她会再调开。
然后,惠惠老师居然是以帮助后进生的名义把我调到了宁缺的同桌,在班会
上警告我,说宁缺再惹任何事,都算做我的责任。
在整个高中生涯,我和宁缺从来没有在学习上让惠惠老师费过心,我一直是
班里的第一,学校前三,宁缺也稳定在班里前十,高考不考政治,到时候他的名
次应该还会前提。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和宁缺没让她操心,事实上,我们经常给她惹些小麻烦。
尤其宁缺,他在高中时的两次成名之作,都给惠惠老师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第一件事,自然是他换卫生间挂牌的事,惠惠老师好不容易给压下来的,只
给了个警告处分。第二件事,则是宁缺在惠惠老师的语文课上,做的那首歪诗。
那天,惠惠老师在作文课上教诗歌的写作方法,让我们参考曹植的诗,用
《豆萁》为题,从五言、七言、现代诗歌中任选两种体裁,各做一首。
看着所有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惠惠老师让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我站起来阐述下
思路。我想了想说:「曹植从豆的角度出发,说的是兄争斗,相煎何太急。但
是如果从豆萁的角度出发,就是为了让豆子成为一盘美好的菜肴,燃烧自己也在
所不惜。」
我继续说:「就像初中的课文《荔枝蜜》,作者说蜜蜂,是非常可爱的小生
灵,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极好的东西。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人类酿造最甜
的生活。它是渺小的,又是崇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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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老师很满意的让我坐下,然后问有没有其他的想法,没有的话,就参照
莫山山的思路写。
宁缺在旁边小声跟我说:「蜜蜂家的蜜又不是给你酿的,是给自己和子孙吃
的,人家豆萁辛辛苦苦孕育的种子,是为了生根发芽,也不是给你煮着吃的。你
干完坏事,还夸人家高尚,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我用力踢了他一脚,让他不许废话,好好体会出题者的思路,然后看他过了
一会,动笔在作业本上刷刷的开始写,这才放心写自己的。写完之后,我拉过宁
缺的本子,看完脸色立刻变了。
我在记事本上写:「别这么写,你还背着个处分呢。」然后给宁缺。
宁缺回了一句:「就要。」然后还给我。
我又写:「重写一个的话,我让你亲亲脸。」
宁缺看了我一眼,似乎狠了狠心:「不要。」
我继续写:「亲嘴?」
宁缺脸似乎有点红,但还是很镇定的写下:「不要。」
我继续:「舌吻?」
宁缺很犹豫了一下,写道:「反正迟早都是我的。」
我想了想,出了大招,我写道:「这周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样?」
宁缺这次一点都没犹豫,写道:「好!」
我回到:「做梦!滚!」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惠惠老师点了几个同学,让他们把作品念一下,
感觉也不是特别满意,于是让我起来念我写的。
我静静的念:「含辛茹苦扶豆起,煮豆不惜又燃己;成灰尚且思来年,随风
纷飞化春泥。」
同学们一片赞叹声,惠惠老师点头微笑,点头说第一句为了押韵而押韵,有
些生硬,其他都很好,高中写出这样的句子已经很不错了。宁缺听完,看着我嗤
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师可能听出其中的不屑意味,于是让宁缺站起来念他写的。
我大惊,赶紧把自己的作业本从课桌下递给宁缺,让他念我写的另一首五言。
然后,我看到宁缺还是拿起了自己的作业本,我郁闷的趴在桌上,这个混球,看
我回家怎么收拾他。
宁缺有些清脆又有些倔强的声音响起:「前有杨朔荔枝蜜,刮民财穷箱底;
后有煮豆燃豆萁,如烧子宫炖胎息;可怜小物不能言,可笑大人厚脸皮;我说教
材编撰者,又当婊子」宁缺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念了出来:「又装逼」
我听着班里如开锅一样的大笑声,喝彩声,担忧的看着惠惠老师,做出一副
祈求的神色,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捅到教导处去
惠惠老师明显也被这出乎意料的大胆之作弄呆了,过了一会,才整顿了一下
课堂秩序,然后说:「宁缺同学写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这样挺好。对于杨朔写
的荔枝蜜,的确一直存在争议,但是希望大家也体会一下,他写那篇散文的时候,
正值1961年国家最困难的时期,需要全民一起艰苦奋斗,共同度过难关,那篇文
章确实有它特殊的历史背景,当时的大环境也确实需要这样的宣传作品。」
后来从别的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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