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铃声的响起,晚自习下课了,杨雨峰就坐在宿舍门前的花台边等陈舒梅。学生快速的离开教室,一些老师也陆续的从教学楼走出来。过了很长时间,陈舒梅才抱着一摞本子从操场上走过来,看见坐在花台边的杨雨峰,在很远就笑着打招呼。
“杨老师也来学校了!”
“是呀。我听班上学生反映说晚自习有点乱,我就来看看。今晚怎样?”
陈舒梅走到花台边,把本子放下,就坐了下来。杨雨峰本来也希望自己和她就在外边聊一下,去自己宿舍或她的宿舍都不太好,而且那样做的话会使陈舒梅更拘束。所以,他就坐着,让陈舒梅也只得坐下。
“闹是不闹,可就不注意听讲。”
杨雨峰点点头,他清楚学生的情况。况且,他毕竟是班主任,而且早陈舒梅一年工作,所以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陈舒梅。他告诉陈舒梅,学生清楚她讲课是比较好的,能听懂,但内容太多了,很多时候花很多功夫也跟不上。农村学生的情况比较特殊,基础相对较差,他建议陈舒梅可否先突破一个目标,也就是对英语最重要的东西,先作为重点来抓一下。当然,杨雨峰也知道,自己不是英语专业的,怎么教学生英语自己可是门外汉,他的建议仅供参考。对于班上的成绩,杨雨峰倒没在意,有许多时候成绩并不是老师所能决定的。他所要求的,而且一直对学生强调的是学习态度,学习方法。
他对陈舒梅谈自己的教书感受,希望从中能给她一些启发。乐居的学生相对比较淳朴,而且家长很重视子女的教育,希望他们能通过读书走出农村,走出世代为伴的土地,能有一个更好的前途,不再像自己那样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过苦日子。但乡下的学生对外界的认识要窄得多,在学习习惯上较随意,而且家长没时间督促他们学习,有时候甚至让他们帮助干农活,用在学习上的时间肯定比较少。这些情况,杨雨峰也是通过多次家访了解到的,作为任课老师,陈舒梅肯定不清楚。
最后,杨雨峰表示充分相信陈舒梅的教学水平和能力,自己一定会积极给予配合。陈舒梅心里很感激,她清楚自己上课的情况以及学生的成绩,但杨雨峰只字未提。她也思考着,如果上课都按照大纲要求的话,学生真的很难适应。或许,是否考虑一下降低标准,让学生把两周的内容用三周来完成,或者把单词的背诵时间延长一下。她琢磨着,可毕竟刚参加工作,很多东西没有经验。
九年义务教育实行以后,学生的素质大幅下滑,很多学生语文和数学的总分还不到70分,上120分的他们班只有11人。面对这样的学生,实在很困难。语文还好一点,数学更麻烦。而且,杨雨峰通过观察,发现学生成绩较差的都是因为习惯和态度上出了问题。他总是对学生说,学不懂的不会责怪学生,但一定要把自己能学懂的学好。
“你们英语不会翻译,但总会背单词吧。一天10个背不了,那背5个呀。”
方法和态度具备了,却缺少意志力。杨雨峰发现学是在他刚教导后还不错,可很多连一周时间也坚持不了。所以,他觉得学生的成绩和自己这个班主任的关系非常大,他一般不会苛求任课教师。
这是杨雨峰和陈舒梅谈话最长的一次,谈话中他感到这个老师在教学方面不太有天赋,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一些大学时候的想法,还没有完全进入教师的角色。杨雨峰看着她疲倦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抱歉。算了吧,很多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陈舒梅回宿舍后,杨雨峰也站起来,准备回去再看一下书。
“给要去活动?”
转身时发现学校的校医站在路边,正对着自己说话。他叫鲁耀明,是个退伍军人,部队上应该是个军医,可稍微严重点的病他就不敢看。杨雨峰知道所谓的活动就是打麻将,自己还真不会,也不喜欢。要喜欢才怪!一角钱一点,还熬夜,一晚上输赢最多十块钱。
“呃,是鲁医生,我不会玩。”
“三差一,他们还说喊你玩。”
“我真不会!”
鲁耀明很失望的离开,又到其他地方去寻人。鲁耀明虽来自部队,可做事过于小心谨慎,与大多数教师都少有来往,和杨雨峰倒很投缘。杨雨峰刚到学校时,从其他地方搬床到宿舍,须先拆了弄进宿舍再装上。需要工具,最后有老师说鲁耀明有。杨雨峰就去向他借,也借到了。事后,熊华启很羡慕地说自己都借不到,杨雨峰竟然借到了。
杨雨峰有一种来自先天的气质,就是在任何人面前都让人觉得可以信任,他也从未让人失望过。鲁耀明甚至会对他评价其他的老师,从他的口中杨雨峰还很快知道了一些老师的情况。或许,鲁耀明保持了当兵人耿直的性格,过于爱恨分明,而且从不掩饰,所以好多教师不喜欢他。
学校就是江湖,杨雨峰认为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可以不去和别人争权夺利。他不喜欢打探别人的**,觉得自己做人做事光明磊落,有时甚至认为自己怎样别人无权干涉。他就想着如何教自己的书,如何踢足球,如何谈恋爱。他的日子令人羡慕,他的心态积极昂扬,充满阳光。
时间已经比较晚了,学生宿舍的灯已关了,他们都已经睡觉了。杨雨峰也准备睡觉,就去上厕所,顺便去一下学生宿舍。听住校学生说,有个别学生深更半夜还讲话,影响其他学生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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