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盛老弟宅心仁厚!”
柯子干脆就捶胸顿足了:“盛哥,为啥以前我在火车站混的时候就遇不上你这样的善心人呢!这一开张够我吃两个月呢!”
对于这些不靠谱的亲友,盛景已经完全绝望了。“钱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我完全是发挥了关爱同胞的精神,谁知道一个七十多的大爷还能搞诈骗啊!而且他还发微信嘲讽我,有没有搞错!”
盛景的抓狂之情通过他的表情、动作、言语已经充分地传达了出来,夏至也很赞同:“杀人不过头点地,他钱都骗了,居然还敢嘲笑你,确实是罔顾行业规矩……”
说到一半,看到林渊投来的不赞同的神色,她猛然想起自己如今也算警务人员了,赶紧话风一转:“这种犯罪行为必须得打击,绝不能轻饶。”
“算了吧,我也就是抱怨两句,指望破案只怕是难了。”盛景捞起茶杯喝了一口,无限叹惋。
这话夏至就不爱听了,什么意思,是说警方无能吗?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她怎么也是反诈骗中心的人,说警方无能不就说她无能,必须不能忍!
“你给我好好说一下,那个老头长什么样子,在哪里碰到?我告诉你,我要是抓不着他,我改姓盛!”一旦好胜心起,小夏姐的行动力那是很吓人的。揪着盛景,非要给那个骗子画像。
盛景可不敢接这个茬:“别介,你要实在想改姓,你改姓林啊!你跟我姓,我怕某人锤死我。”
一边说,一边还忍不住看了某人一眼,果然已经目露凶光,叫人不寒而栗。
“少说废话!”小夏姐不依不饶地逼问着:“那老头到底长什么样子,冒充归国华侨的话,他得穿西装吧,你倒是快点说啊!”
盛景扫了一眼周围,林渊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夏来抓着柯子正要给他传授鉴别铜镜的秘诀,这帮见死不救的家伙!
“行行行,你别揪我领子,我说还不行么!”盛公子无奈屈服于小夏姐的恶势力之下,开始努力回忆起那个骗子到底什么样:“他的个挺高,快有一米八了。人长得也算相貌堂堂,年轻时应该是个帅哥。头发染过,染成了银白色,挺精神的。穿着一身阿玛尼的西装,我不骗你,那身阿玛尼绝对是正品……”
“喝,够下本的!”柯子忍不住感叹道,当初他在火车站那边混的时候连件海澜之家都舍不得买。
夏至冷笑了一声:“诈骗是个技术活,就算套路一样也得活学活用。所以人家能骗到一万,你只有五十!”
又被鄙视了,柯子只能默默蹲在夏来身边,给自己一点小小的温暖。
“还有呢?有没有其他特征,比如腿脚不好,或者脖子上有颗痦子之类的。”夏至大略地记了一下。
盛景又认真地想了想:“哦,他还拿了根手杖。不过我没看他走过几步,说不清是腿不好,还是单纯拿来装逼的。他自我介绍时说是姓夏,单名一个元。不过既然是骗子,这种名字多半是瞎编……”
他还没说完呢,只听哐当一声,夏来的太师椅整个朝后面倒了下去,把所有人都给惊着了。
“夏哥……”柯子喊了一声,慌忙去扶他。盛景则皱着眉头道:“当初我这太师椅买来时说是红木打的,八级风都刮不倒,难不成那个死癞头阿三又骗我?”
唯有林渊看得分明,那是他一时失脚,往后仰得太过椅子才倒的:“盛景哪一句话说得不对,把你吓成这样?”
灰头土脸地被扶了起来,夏来一个劲地摆手:“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当心……”
“真没事?”夏至眼中划过一道利芒,往前一步就攥住了他的手腕:“那师兄你抖什么呀?”
这下连最粗心的柯子都看出来了,夏哥那手确实是在抖,不止是手,连两条腿都在微微打颤。
“啊……那个,我当初在劳改农场干活时不当心伤了腰。一犯起病来就是这样,过一会就好,你们不用管我!”
伤了腰,手脚抖个不停?还不如说是得了帕金森呢!他这个谎扯得,众人都有些不忍心直视。
虽然心里一直打鼓,夏来对外还是表现得很硬气,颇有种从容就义的感觉。
夏至一声冷笑就把他给重新按在了扶起的太师椅上。两手撑着边上的扶手,语气极其柔和甜蜜:“师兄啊,你也知道我没别的毛病,就是好奇心重。要是有件事弄不明白吧,我就算不吃饭,不睡觉,也想把它给搞明白了。师兄,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我熬得起的,你熬不熬得起呢?”
其实内容也罢了,关键她说话的声调实在太吓人。盛景和柯子在边上听着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更别提直接的受害者夏来了。
在威胁之下,他迅速地在脑中拉了一张敌我双方实力表。随后沮丧地发现,就算盛景和柯子愿意站他这边,他们仨绑一块估计也不够林队长下饭的。
“行了行了,你先放手。”想清楚前因后果,夏来果断认了怂:“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小夏姐击了两下掌,小弟柯子速度搬来了两把椅子搁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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