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年,直到十月十九岁。姐姐靠自己并不算多的工资送她去了很远的大学读书,想要她成材。十月非常敬重这样一个即是自己姐姐又是自己养母的女人,便一门心思的扎在大学里,几乎一两个月才回一次家,看望一下姐姐便匆匆离开。
因为小的时候经常被姐夫虐待殴打,所以十月很惧怕有人靠近自己或是做一些单纯的肢体接触,这让她在大学中变成了异样的另类,不过她丝毫不在意。只想从这里毕业后去找寻适合自己的工作,在大城市立住脚跟,到时候将姐姐接到身边居住。
前一段的小假期时,她按照惯例买了些新鲜的肉食回家探望姐姐。可是家中却空无一人,没有姐姐的影子,就连那个整日游手好闲还要依靠着姐姐工资过活的男人都不在家。起初十月只是单纯的以为姐姐去工作了,便耐心的等待,可眼看直到深夜,家中也没有任何人回来。姐姐的手机不管拨打了多少遍始终显示无法接通,这让十月顿时慌了手脚。跑出家门,寻找与姐姐熟识的邻居、朋友,却都没有结果。她向学校请了长假,一直在这里寻找着,寻找着……
到现在为止,她的姐姐姐夫已经失踪了将近半个月,报给警方那边也没有动静,迫于无奈十月只能来寻求在整个圈子内颇具盛名的白染的帮忙,她哭着说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能寻找回自己的姐姐,就算是成百上千万的酬劳自己都会想办法去支付的。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的哭泣时白染就下定决心要帮助她寻找失踪的姐姐了。并不是因为她忽然之间迸发了什么爆棚的同情心,之前类似于这样的案子有多少人来恳求她帮忙,都被白染一口回绝了。只是她从没觉得看到一个女人哭得如此伤心时连自己的情绪都会被触动,所以她才想伸手管一下这闲事。管一下这之前从未提起过自己兴趣的事情。
这次十月的祈求和原委托者生前听到的祈求完全一致,白染递给她几张纸巾,示意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正如你所说,你姐姐的失踪非常令人不知所措。不过请放心,我会帮助你的,报酬之类的时候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再说吧,能麻烦你把你姐姐的个人信息和家庭住址告诉我吗?我现在想亲自过去了解一下。”
听到白染的回答之后,十月满是感激的深色,激动地快要说不出话,不善于跟人接触的她竟是直接拉住了白染的手掌,表示自己现在就可以带她过去。看她这种仿佛被人安置了奇迹一样的反应,孙挽清仿佛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个白染直到生命的尽头,所惦念的还是这个案子了。其中所包含的,可能不光光只有那专属于她职业骄傲的东西,更多的,可能是无意间出现并填满了她内心的‘人性’吧。
少见的,白染从车库提出了自己的车,让十月坐上副驾驶充当人力导航仪后她便朝着一个平时很少去的小路开去。越走,白染就就越吃惊。在m市这种自己生活并居住了将近三十年的城市中居然还有一条这样自己从不知道的偏僻小路。
依照十月的意思,从几个老旧楼房的缝隙中开车驶去,眼前是豁然开朗的空旷大路。四周都是些招牌破旧的小饭馆、便利店,还有些一看就知道是无证经营的黑旅馆。这甚至让白染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驶出了m市拐进了什么偏僻的经济还不发达的地方去了。如果不是刚刚在肆那里购买了可以增加自己武力值的‘巧克力’,说不定白染还真的没有胆子再往里面开了……
“到了,就是那个。”副驾驶的十月小声说,用手指指着一个紧挨着麻将馆的民宅小楼。“就在三楼,左边那间。”
“家里现在没有人,对吗?”白染问,同时看了一下四周的位置,寻找一个合适停车的位置。她的问题令原本还在激动白染答应帮自己忙的十月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她咬了咬嘴唇,轻轻地点点头。
“家里……谁都没有了……”
看起来像是触到了十月的伤心事。白染不禁有些愧疚,她轻轻摸了摸十月的脑袋。
“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到的。你先上去吧,我停好车就去找你,我想要看一下你姐姐的东西。”
“恩,好。”十月乖巧的点点头,开门下车了。看着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楼梯,白染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女士香烟,点火,叼在嘴边。
车轮转弯时摩擦水泥地所发出的的刺耳声音让她回想起这身体的原主人临去世前找到的一些资料。虽然现在非常不想朝那个方向去考虑,但是总有一天要告诉十月她所急切想要知道的事实。即使那事实会令她崩溃,会令她绝望,会令她质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白染拔下了车钥匙,浅浅的呼出一口烟雾。淡丝丝的薄荷味,让人思考的方向更为清晰。十月打开了屋子的窗户,正冲白染招手。看着这样的十月,白染甚至有点语塞,自己,在之后要如何告诉她呢。
就像她的亲生父母那般。
不知是威逼利诱,还是好言劝服。在她回家的前一天,她的姐夫办理好了护照与一切登机手续,买了两张飞往欧洲某国家的机票。抛下十月,带着十月的姐姐离开了。
在白染生命的最后一刻所找寻到的资料,正是机场工作人员发来的监控截图,与两张登记记录的证明。
白染将烟掐灭,开门下车,朝着十月的家里走去。按照道理说,知道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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