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而且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不是礼貌性的上扬唇角,也不是标准的露齿微笑,她弯弯的眉眼与酒窝里,就是盛满了温暖与干净,好像生活里什么事情都值得她满足地笑一笑,不管是和哥哥逗贫嘴,还是有人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又或者是夏季闷热的厨房与油烟里做出来的饭菜能得到一句称赞。
这么一个简单爱笑又容易满足的少女,实在是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饭菜上桌,原本还抱着手机坐在客厅沙发上来一局的周宇天就如饿虎扑食,瞬间把手机里的游戏抛在了脑后。他觉得火车上吃的那顿盒饭,简直可以称之为:饭菜穿肠过,半点不顶饿。
周笑笑伸手取出一双没用过的筷子,把番茄鸡蛋面给周宇天还有严肃分去大半,只道:“我先去洗手,你们先吃吧,火车上吃过了我还不太饿。”
等她再回来,果然排骨已经去了大半盘。不过她面前的骨碟里,却放了两三块排骨,是肋排中最齐整的那几块,裹着汤汁,横躺在白色的瓷碟上,边上放着她刚用过的公筷。
周笑笑抿唇乐了一下,这么细心的用公筷,夹过来之前还记得裹上汤汁,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周宇天的手笔。她烧出来的红烧排骨,周宇天别说记得给人夹菜了,要是没人抢,他一个人能干光一盘,尤其是寒暑假刚从学校食堂回去的那几天,还能把汤汁拌饭吃。只是看他那个身板儿,还真不知道吃哪里去了。
“谢谢。”周笑笑坐下来,夹起骨碟里特意留的菜,承了严肃的好意。
正在狼吞虎咽的周宇天叼着一块排骨从面碗里抬头,疑惑地瞅了周笑笑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突然谢谢个什么劲儿。
严肃吃的也不多,他接站是晚上七点,之前就吃过了。不过因为天色已晚时间太紧,周笑笑也就做了一荤一素一面而已,三个人还是横扫一空了。
周宇天捧着吃撑的肚子咣当一声摔到沙发上去挺尸,顺手抓起充好电的手机刷起手游,幸福地哼哼起“开黑开黑”了。
桌上却还是晚饭过后的一片狼藉。
周笑笑把骨碟放入盛面的大汤碗中,再把菜碟与饭碗分类一一摞起,饭碗摞菜碟,菜碟摞汤碗,就打算一次性全部端起,收拾进厨房了。
严肃有些诧异,伸手接过了这高高叠起的碗碟中的一大半。周笑笑仰起脑袋,冲着几乎高她近一头的严肃微微一笑应道:“不会摔的,放心啦。”
她刚做完饭后,因为沾染了油烟,洗净手时也洗过脸。此刻少女柔嫩的脸颊侧边,还散落着几缕仍带着湿意的秀发,袖子挽起,纤细的手臂抱起这么一大摞碗碟,白皙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严肃诧异地不是她一口气熟练地抱起这么多碗碟,怕摔了暮远扬家的碗。他诧异的是,这小姑娘做完饭又洗碗,熟练地仿佛本该如此。
他们这波熟识的朋友,来暮远扬家蹭饭也不止一次。每次只要谁饭后试图往沙发上躺,立刻就会换来那小子飞起一脚:“做饭不洗碗!洗碗不做饭!快滚去洗碗!”
严肃帮忙把餐盘收拾进厨房后,周笑笑本来拿起了洗洁精,结果却被身后的严肃仗着身高,临空从上方将瓶身抽了出去,告诉她:“洗碗伤手,做饭的不洗碗,你去休息吧。”
他从前小时候在自己家时当然也是不干活的,不过自从长大了出来读书,又是在朋友家蹭饭,有些礼节是应该的。当然了,“洗碗伤手”这个常识是暮远扬普及的,因为他家就有个既不洗碗也不做饭的小梨子,来蹭饭的朋友们都是轮番洗碗的苦力。
周笑笑微微一愣,而后露出一个有点惊讶的小笑容,便把洗碗的活儿让给了严肃,自己拿起抹布出去把餐桌擦拭干净,再回来之后就站在严肃身侧,伸手接过他洗净的碗碟,逐个摆在餐盘架上沥干。
一个洗,一个接,只有水声与碗碟之间碰撞的瓷器声,倒也颇有一种安静无言的默契。
饭菜不多,加上用过的厨具周笑笑利索地在做饭时都顺手洗过了,残局在严肃的帮助下收拾的很快。蹭了一顿饭的严肃便告辞,回对面的自己家了。
结果临到入睡前,噔噔噔有人敲严肃家的门,居然是身边立着两个超大号行李箱的周宇天。
严肃撑着门框看着这个饭后沙发挺尸伪装大爷的正太,问道:“被你妹妹赶出来了?”
“你想什么呢?”周宇天惊讶道,“我没地方睡啊!你家客房收留我一下。”
“暮远扬家的钥匙已经给你了。”严肃疑问道。
“他家三间房,他一间,小梨子一间,笑笑睡客房,我总不好祸害主人家的房间吧。”说着周宇天还戏感颇重地一捂胸,“笑笑都十八了,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屋不好不好。我睡沙发也难受啊,你家客房我都蹭习惯了,枕头真不错。”
严肃摇摇头,把周宇天让进房里,问道:“两个行李箱都是你的?”
“是啊,出国麻烦死了,我妈什么都往我行李箱里塞。”周宇天小心翼翼地提起行李箱往客房走,省得滚轮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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