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高高地坐着一个弹吉他的人,雌雄莫辩的声音轻柔地哼唱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曲。
王一洛随便找了个空桌子坐下,穿着小西服的服务生过来,将菜单放到了她的桌上问道,“请问您想喝点儿什么?”
服务生的声音略有些奇怪,看上去明明是男生,声音却有些娘,但还不是那种很娘的声音,反而是一种比较中性的感觉。
王一洛没有太多的心情去想这个奇怪的问题,戳中菜单上的一款啤酒,随口道,“来一打吧。”
服务生询问道,“是否还需要点儿花生米什么的?”
王一洛点点头,点了啤酒,才觉得自己好像挺渴的了,便催促道,“快点儿给我上酒吧。”
服务生微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一会儿便拎了一打啤酒过来,顺带着拿了个玻璃杯,手上把玩着开瓶器问道,“都开了吗?”
王一洛只想着喝,不想废话,便嗯嗯两声。
于是,在服务生离开的时候,王一洛面前的桌子便摆满了冒着白汽儿的啤酒瓶子。
端起玻璃杯倒满,啤酒汩汩地冒起白泡子眼瞅着便要溢出杯子的边缘,王一洛将杯子送到嘴边狠狠地灌了下去,泡沫溢出湿了手,她浑不在意,很快杯子便见了底,她便接着倒了一杯,跟赌气似地又是一口将酒喝光。满是气儿的啤酒进了肚子里,瞬间便有了满涨感,一会儿她便打了两个嗝,口腔里弥漫上苦涩的味道。
服务生将一小碟的花生米端了过来,看了看她,也没说话,转身又走了。
王一洛并不是不能喝酒的人,但是她并不是常喝,对于酒类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无可无不可的那种,此刻不过是借着啤酒略显苦涩的滋味的让自己麻醉罢了,所以她很“努力”地灌自己,一杯接一杯,不一会儿,便已空了好几个瓶子。可惜酒吧的酒瓶子太小,其实算起来也不算太多。
或许是空腹喝酒,又喝得太急,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恍惚了,不过她似乎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最好能麻醉到失去自我。
王一洛突然在想,若是自己此刻绯闻的对象是阿歆该有多好,纵然只是绯闻,但那人是阿歆,自己也是愿意的吧,只要能跟阿歆有哪怕一点点的联系,她也情愿放弃一切去索求。想到这些,不自觉地便酸了鼻头,眼泪不自控地溢出眼眶,爱得无奈,爱得悲哀,爱得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可是这份爱,却仍然疯狂地折磨着自己。
手又不自控地伸向了酒瓶子,却在半空被一双白净的手截住。王一洛顺着那双手看过去,那人留着板寸的头,长着一张微微有些婴儿肥的脸,看起来似乎没成年的样子。
“你干嘛?我们认识吗?”王一洛晃着脑袋问。
那人摇了摇头,弯起嘴角笑道,“不认识,不过看你喝了太多,想劝劝你而已,你再喝下去会醉的。”
王一洛哑然失笑,将手从那人的手里抽出来,还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端在手里,歪着身子挑衅地笑着,“你管我?我愿意喝醉就喝醉,关你什么事儿。”
说完她便转了身体,自己喝起来,不管那人,只觉得真是莫名其妙,谁认识你,管我。
那人却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刚才王一洛挑衅的笑容太过诱人,她不自控地想要更接近这个喝闷酒的女人,便自顾自地坐到了王一洛的对面,说道,“那我陪你喝吧。”
王一洛却蹙了眉头,“不要,你想白喝我买的酒吗?”
“……”
那人抽了抽嘴角,“这些酒我请你喝总好吧,我再要点儿,陪你喝,怎么样?”
王一洛想了想,有人请客似乎是好事情,便随意了,不摇头拒绝。
最后王一洛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反正厕所都跑了很多趟,每去一次回来她都觉得自己更迷糊了一次。
絮絮叨叨的,她跟面前的人说起了自己那苦涩的爱情经历,诸如,“我有一个很爱的人,可是她不爱我,她甚至不知道我爱她,她有老公,有孩子,我连告诉她都不可能。”
那人倒是一个好的听众,只是偶尔嗯嗯地答两声,表达着自己有在听的意思。
王一洛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突然好想阿歆啊,想得胸腔酸涩难耐,右手握成拳头挤压胸口,想要抵挡那难耐地疼痛,可是那酸涩的痛苦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抖抖索索地将手机掏出来,调出电话簿,阿歆的电话一向都是在第一项,所以王一洛看也没看便按了下去,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喂~”王一洛便嚷嚷道,“我想你了,你快来接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王一洛被酒精麻醉的神经根本无暇多想,只知道自己有好多话想说,好多好多,多到满出来,多到恨不得一股脑倒出来。
“我好爱你啊,你知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王一洛已经很是昏沉了,眼皮好重。
“你在哪儿?”
王一洛摇了摇脑袋,想不起来在哪里了,便站起身跌跌撞撞去到吧台,将手机递给在擦酒杯的服务员,“来,你告诉她,这里是哪里。”
服务员微微一愣,不过估计也见惯了醉酒的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接过手机来报了地名,然后将手机还给王一洛。
“我等你。”然后王一洛啪地盖上了手机的盖子,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座位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话说这世界上的事情吧,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有时候一些你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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