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
“种因得果,我有太多不该,害了太多人,如今债祸无力偿还,唯有……”话说间对着封瑜跪下身来:“不是情字害人,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仙人如何,天命天定,又由得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文越来越白,卡文卡了很久才想到该怎么写,和刚开始的设定走偏太多了,总而言之,非常感谢能坚持看到现在的亲们,非常感谢不嫌弃文章太小白。
☆、转念生死
丹霓立在角落收声看着,眼珠一转,眼神一会儿落在悲痛欲绝的天玑身上,子清上吊着一口气,还在苦苦撑着,再看看封瑜,不知道多少天没歇息,苍白着一张脸,又看看东君,没甚么表情,端肃了神色正苦苦劝着天玑。
如此看来,倒没自己什么事,只是闲在一旁也是不该。
“总该找些事罢。”丹霓心中暗自道。
于是劝天玑:“星君切莫做些傻事,这种时候怎不用降魂珠试一试,我记得沈微说过降魂和衡元两颗珠子是能起死复生的,怎么这会儿……”
天玑似是苦海里摸到一根稻草,眼里亮了亮,紧抿唇道:“你们手里定有珠子,快拿出来,快拿出来……”
饶是丹霓亦未曾见过天玑这幅疯癫模样,半张了口自袖中掏出珠子,连着封瑜手中的一并递过去。看天玑口中低念口诀催动珠子,墨杏悬在半空一圈一圈打旋,定在子清面前迟迟不动,空是流光溢彩。
衡元珠先动了动,方才触到子清的唇便急速跳开,落在地上,竟碎了一地,碎末落在轻云之下再不见痕迹。紧接着,降魂珠动了动,向前探去,封瑜掠身自天玑手中劈手夺过降魂珠,冷了声线:“沈微或许没有魂飞魄散,或许这珠子收了她星点魂魄,沈微或许在里面……请星君恕罪,这颗珠子,我不能给。”
天玑垂下了头,手中握了一把子清青丝,轻轻地揉,从封瑜角度看去面色蓦然淡了下来,声调听不出悲喜,只是平常地问了一句:“你记得这颗珠子是本君给沈微的么?”
“星君可先问过沈微肯于不肯,想不想要?!”
“可本君即便是如今这般落魄,修为法力仍远在你之上。”
“那我便是抢,拼却一身修为,也要抢到手。”封瑜抬高头,俯视半跪在地抱着子清的天玑,眼里不知装了什么,暗暗沉沉,似是探不到底:“星君记不记得,你欠我封家一条性命。”
天玑诧然抬头:“你说什么?”他怀中的子清原本已要渐渐阖上的眸,蓦然睁了开来,又像是费尽了气力,又闭上了。
封瑜神色不动,手中握紧了降魂珠,步子向后退了一步,赫然是随时迎战的架势。
素来无起伏的声调低低自口中吐出:“我的哥哥,封澜,数年前因一念之失酿成大错,在星君四处寻找狼族子清时,耗尽千年修为闯入九霄南天门,自请堕入诛仙台赎罪,求天帝切莫重罚星君。”
说着轻笑一声,无端使气氛更寒了几分,又道:“自是我哥千错万错,却怎么也不至于要送了性命,星君说东君不知情为何物,使那仙童平白送命,可星君又有多懂?子清的情意便值千金万两,我哥的,星君放在眼里过么?”
“若非我哥,依星君之过,只在这万虚镜中待个千八百年,天条几时这样宽松了?星君,该不是从来不疑罢?”
天玑脸色本已惨白,此时闻言,险些连子清都扶不稳:“封澜,封澜……当初他说只是一时寂寞,不是只是被打回原形重新修炼了么?”
此番话不说还好,封瑜神色更冷,仿佛要自眉目间生出一层寒霜来:“星君听说过酝酿了千年多的一时寂寞么?又或者,我哥修炼时投向星君的眼光,在星君面前的小心翼翼,星君连半点也看不清?”又叹一口气:“死者已矣,我并不该提。”
天玑眼神已有些癫狂,蓦然道:“本君不惧死,不惧过错太多被打入阿鼻,既然你说死者已矣,如今子清还有救,你拿降魂珠来,我只试一试。”
“星君的胜算有几分,若降魂珠如衡元珠一般碎为齑粉,星君可知沈微便永远救不回来了!”
“我只试一试……”
封瑜不语,将降魂珠守在身后,缓缓后退,蓄势待发。
天玑将子清轻轻置于云团之上,转眼冷然看向封瑜,指端生出光点,已欺身而来。封瑜险险避过,蹙眉看天玑一样,仿佛是犹豫,只是一味后退。
忽而扬声道:“若无星君栽植神树,使我朱陵狐族有木可栖,世上便没有狐族,没有封瑜。我这一条命星君尽可以拿去,只是星君需记得,独独沈微这一线生机,我不许星君掐熄。”
天玑在半空顿中,似想转头去看看子清,又恍然想起立在自己身前,劝自己另谋高就的女子。心腔似被什么汹涌浸没,究竟如何是对,如何是错,一瞬分辨不得,子清似是刻意压低了咳嗽声,只是轻轻一声被掐去尾音的咳嗽落在耳边,便如烧在天玑心中的一团火,水火相遇,最后不知是谁淹没了谁,是谁蒸腾了谁。
猛地抬起眼来,平素平静无澜的眼有什么于其中翻腾,做惯了无悲无喜的仙者,动了凡心,反而被凡人更激烈百倍:“我便是入了魔道,他活着,也就是了。”
直直抬指向封瑜眉心点去,一点白芒遇风摇曳,如一豆灯火。
蓦然眼前青芒将白芒挡回去,抬眼看,是东君。
“天庭仙者谁不历情结,若人人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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