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欢颜就往外走:“你跟我来。”
“小炽!”乔灼声音沈沈。
乔炽脚步一顿,却还是出去了。
欢颜跟著他很快走到院落一角,乔炽停下脚步握著她双肩,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却是半天没有说话。
站的很近,欢颜能够感觉到他心跳剧烈,呼吸急促,她仰了脸,将他细细打量:“我们都还没好好说过话呢,不过不要紧我会等你回来的。一路上你要好好看著阿灼,不要让他再吐血了哦。你也是要体重身体,你瘦了好多哦……”一边说著一边就去摸他的脸。
乔炽只觉颅上脉博一阵阵突痛,像是有热血要冲出来,身体里更似有只巨爪一直在撕扯他的五脏六腑,满腹无法言语的话只能化作行动,他将她紧紧抱住,贴著她,闻著她的发上的幽香,整个人颤抖不停。
“小炽,”欢颜也紧紧的回抱他,脸埋在他胸口:“那日重逢时,你跟我说过的话,其实对我,也是一样。”
他有些腾怔,却听她轻声道:“无花的春日,没有蝉声的夏天,看不到落叶的秋还有不会下雪的冬季……不论你在哪里,都要记得,这里也有这样缺失的我在等待你们,等你们都回来时,我的四季才会完全。”
“欢颜!”他轻吼著颤抖著,热泪夺眶而出,泪眼迷蒙中,却见她踮起脚尖,嘴唇上传来轻软的触感,随即她的双臂也伸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他身体僵了一僵,可是本能反应还是先行一步,他再度拥紧她。禁锢的热情被小小舌尖一触而变得溃不成军,全身的热量在瞬间暴发开来,将他的爱与恨聚结,沈迷在她柔软的唇,湿热的嘴,他贪婪辗转吸吮,夺取她的香汁与呼吸,在这一刻,他忽然用全部意念去希望,他想要,现在就死去,死在她的怀里……
院墙这边,乔灼靠墙而立,伤恸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二人身上。而将这一切都能尽收眼底的位置,乔少临面色惨白注视一切,他的双拳紧握,烁然的双瞳中却唯有坚韧的光,他垂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十指曲伸片刻,再一次紧紧相握,而脸上,亦终浮出一点笑靥。
乔氏兄弟在晌午离开,欢颜竭力挥舞手臂的身影早已看不到了,乔炽却还是不停的勒马回头,数步一停。“你在盼望什麽?”乔灼亦是任由大马慢腾腾地,片刻前离开时那股急迫的赶时间似的状态自然消失一空了。
“我能盼望什麽?”乔炽眼眶又红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麽我们要走?”
“除了这条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麽?”乔灼木然回答。
“就凭一个天久锁玉麽?说不定这天下根本不止一块。”乔炽哼哼“再说也得见过爹问明白了才行,如果不是呢如果欢颜跟我们一点儿血亲也没有……”
“如果……是呢?”乔灼吐字如铜珠:“我仔细比对过,她那块玉确实跟我们的那两块出自一处。天久琐玉是老爷子在雪山千丈深岩挖得,一人高的玉石开采出来,也只有那麽小小一块而己。当初切成三份,两块给了你我,老爷子自己留了最後一块。後来就做了那个玉琐。”
“那也不能因此就认定了……乔炽皱眉:“再说当初那个她……怎麽可能失踪十数後摇身一变成了北凌女皇?没有亲眼见过我终是不能相信。说不定我们根本就弄错了,她们只是想像而已,并无血缘关系。”
“我也想自款欺人。”乔灼轻叹一声,勒马回头望向来路:“可是当年老爷子就曾说过,这第三块是整块玉石中最奇特也最是好认的一块,因为边缘绫角处有一抹血红色。你也亲眼看我拆开那玉琐,莫非你我都瞎了不成而‘颜’,就是那位身份多变的北凌女皇吧。我们只记得她叫欢颜,可是原来那只是老爷子对她的昵称,意如颜!这才是她的名字。”
“我觉得还是不确定。”乔炽依旧不放弃。
乔灼定定看著眼前长路,半晌,才勒马回转:“不错,一切都还是未定,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老爷子,女皇登基就在後天,我们也应当去一观盛典。我有种直觉,找到她恐怕就能找到老爷子,还有……欢颜的秘密。”
126、喜欢不喜欢
乔氏兄弟离开时正是晌午,欢颜回到院里,就央求乔少临教她写数字,她要写满三十天然後一天撕一张,他自然含笑点头,挥笔写下一个道劲挺拔的“壹”。
可欢颜对著这个字发了半天呆。
没想到数字竟然是这麽复杂的,可是她明明记得以前见过商铺老板用来计数的那个好像很简单,跟这个不一样的,一划还是两划来著?
她举著笔挠了挠头,回头看看笑的温柔无害的乔少临,只好咬牙坚持学下去。一整个晌午,她都在书房跟这个字较劲,好不容易学会了,乔少临抿嘴浅笑,却又给了她一个“肆”。
这下她真的被难住了,这个宇的笔划之多,是她至今所学的最繁琐的宇。可是乔少临却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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