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没听见他的话一般,依旧执著地说:“可是我每回看到它们,心里就好难受……它们虽然鲜亮可它们是捂不热的,它们胸膛里不会跳动,永远冰冷没有温度,旧了破了,就会被剪碎扔到一旁。断胳膊断腿到处都是碎破,缝也缝不起来……”
他开始有些恍然,气息也变得绵长,安静地看著她仰著脸拼命说话:“後来我又给卖到好几个地方,我开始长大了变样了……有人夸我长得好看,打骂也渐渐少了,也给我新衣裳和珠花……可是我知道我胸口这里也是空的凉的,它跟那些小人偶一样,不会跳动。再好看的衣裳再多的打扮也没有用,我也是,空心的……终有一天,我会像那些人偶一样变得破破烂烂,扔在墙角无人理睬……”
她的眼睛亮得灼人,紧紧的巴著他仰头与他对视:“可是後来遇到了你,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暖的,我的身体虽不够热可是也有微温。只要能见到你在眼前,我就觉得心窝里满满的像有东西要溢出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无比踏实安心……”
他微微地颤抖起来,眼底有东西在冲涌像要夺眶而出,心脏难以抑制地狂跳,也似要从嘴里跳突出来,耳中更如雷鸣般轰轰作响,翻来覆去皆是她的声音。
她最简单的表达,她说他填满了她的心。
他定定注视著她,眼中的狂乱如星火飞散,他猛然收紧怀抱,朝她的双唇吻落,她似是愣住了,只到他的舌尖抵开她的唇齿才反映过来,她挺了挺手臂像是要想推开他,可那动作只是一刹那,她又回复了原先的绵软。
但是他立刻感觉到了她这微小的动作,天哪!他多想深深地吻她,令她窒息,让她舒软在自己怀里,他现在疯了般的想要她,想进入她,重重的撞击与摩擦,感受她的紧室湿热,将她与他融为一体。
可是,他的狂乱只持续了片刻便强自按捺自己离开她的双唇,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将她稍推一线:“能听到这话,我就是立刻死了,也无遗憾。”
她呆呆得看著他,一时有些跟不上他的进度。
刚刚他是在吻她的,是吧。他整个人就像忽然烧著了似的滚烫发热,她完全能感受到他的需求和勃然的yù_wàng,可是转瞬间,他又忽然完全平息了,这教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是她说错了话吗?她又有些著急起来,正要开口,他却用手指轻抵在她的唇上:“你要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也想要告诉你,你的用处也是一样,你也能够填满我这里。”他将她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胸膛上:“上天待我真是不薄,能够知道你的心,我已经很知足了。我这就让人去把他们兄弟两人找回来,他们的事,我会替他们办妥当。”说罢他步履艰难地转身就走。
她惊呆了,看他走出了一段才反映过来,立刻扑过去从身後紧紧搂著他的腰:“你不要走。”
他被她抱得停了步伐,却不转头,而是去拉她的手:“我不能留下。”
“为什麽为什麽不能?”她感觉到他在掰自己的手指头,急得不得了。
“我怕我终是忍耐不住……我实在是太喜欢太喜欢你……欢颜,你陕放手。”他的手开始使力了。
她脑子木木的,一点也联想不到什麽,只知道他要走了,他跟她喜欢他一样的喜欢她,可是他要走了。
“不要走。少临你不要走,你不是答应我跟我永远在一起麽?”她急得只哭。
他不再动弹,笔直站著静了片刻,才轻轻的说:“我们是兄妹。”
她这才一僵。是呀,他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可是……她只停顿了刹那的力气又再回来,她更紧地抓住他:“那为什麽就要走呢?那也不要走呀。
他竟是微微笑了起来,只是声音满含苦涩:“不走吗想象著你在他们身下承欢的样子吗?”他整个人都发著抖,带著她也抖起来:“对不起欢颜,我做不到,或者杀了他们或者杀了我自己,教我这样看著,我做不到。”
她这才真正明白过来了。泪水滚滚而下,她贴著他的背,泪水亦沾湿了他的衣裳,“听话,放手吧。”他哽哂著:“只要你能幸福,我走得再远也没有关系。”
“你走了我怎麽还能幸福?”她悲从中来,号啕大哭。
“有喜欢的人在身边自然就有幸福,终有一日你会慢慢忘记我……若是你还记得我这个哥哥,飞燕传书,我总会在南沂等你的消息。”他黯然低语,身躯却也开始颤抖,是真正地想到了那个隋形,彻骨的溃痛拉扯著他的四肢,皮骨开裂,血肉横飞。
“我怎会忘记,不会的,永远也不会……”欢颜哭得厉害,下死劲地抓著他:“我不要你走,不要走!”她毫无办法,除了求还是求,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决不能让他走,一想到他要孤零零的回到南沂,那个没有温暖森冷无声的宫廷,她就觉得心绞得喘不上气来,他好不容易才从黑暗走到光明,却为了她,又要再回到那黑夜中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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