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中,那久远却温馨的一幕,就被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轻掀开。
小城,你回来啦!饿了没,妈给你做了宵夜,你喜欢吃的酸辣粉哦!
她是第二个为他等门的女人。
即使,就这样静静地睡着,看着她恬静安详的睡靥,他似乎也能听到那个温暖包容的声音。
他轻轻坐进沙发里,将人搂紧了怀里,放松了身子,深深陷进柔软的海绵中。
正如可蓝猜测后得到徐阿姨的证明,这客厅里是经过重新布置的,并非可蓝初到时看到的田园风情。会重装成这模样,还是沈沫音提议的。说是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欧美和日韩的田园风情,乳白和粉红,是经典搭配。
像这种大大的布艺沙发,初时他见了就觉得不怎么有感觉,花里胡哨儿的,而且坐上去太过柔软,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似的,起不来了。
一般来说,男人是不喜欢这软趴趴的沙发,喜欢稍硬且不易变形、有质感的。
不过,现在因为一个人,感觉就大不一样了。怀里抱着柔软的小女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就像落进了极致的幸福里,让人完全放松,懒洋洋的什么都不用想,不去担心,不知不觉地完全放松了。
他闭上眼,手轻轻地抚着女子的头,那卷卷的青丝,在指尖轻轻缠绕,宛如情丝缕缕,他自愿认栽,已甘之如饴,深深沉沦。
想,就这样,天长地久,一切静好。
可蓝心里搁着事儿,睡也并不深,加上第一天到新环境,认床,头上的拉拉扯扯很快就让她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男人方正有型的下巴,抽了抽鼻头嗅了嗅,转眼一看壁钟,皱起眉头咕哝,“这么晚了才回来!还喝得这么臭,扣一分,”又凑上去深嗅闻几下,还拿手拨了拨白色衣领,居然抽出一根长长的黯金色卷毛,“香水和女人头发,真不洁身自爱,随行放浪,啧啧,扣五分。”
某人额头抽了抽,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满是怨怼的杏眸,问,“我这么辛苦在外面为你报仇雪恨,难道就没有加分?现在我多少分了?”
她乐了,一脸无赖相,“负二十五分。”
他揉揉额头,“满分多少?”
“当然是一百分啦!”
他放开手,目光直射下来,“看来我还有一百二十五分的长征之路要走。”
她直觉这会儿捋着虎须了,扭着身子就要逃,顾左右而言他,“是呀是呀!你路还长着,先从除臭这第一步做起吧,快去洗澡。”
他手臂轻轻一横,将将铐住挣扎的小绵羊,唇角勾了起来,很邪恶很邪恶,故意用力将之摁进怀里。她立即感觉到屁屁下有物什苏醒,正极不友善地戳过来。
他俯下头,目光深深逼来,“我有个三分钟除臭法,绝对迅速有效。”
“那个……我觉得还是传统的方法,更稳重妥当,健康安全。呵呵,呵呵!”
“蓝蓝,没试过就下断言,会不会太武断了?”
浓浓的酒气,喷热了她的耳根子,双手抵着强压下的浑厚胸膛,掌心贴动着越来越响的砰动声。
“向予城,你再靠过来,就扣二十分。”
“蓝蓝,不试一试,对比对比,怎么知道效果好不好?说不定,试过后你会给我加上一百分,嗯?”
“骗人,才不……”
不管正还是负,先吃了这道宵夜再说。
谁叫他已经想了一整天,如愿以偿,果然味道超棒,他给一百二十分。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时,忽觉胸口一凉,一只狼爪正欺上来揉揉捏捏,尖叫一声,吓得狼爪一下打住,她捞起挤在两人之间的薄毯,将大恶狼罩住,逃出生天。
视线都被蒙住了,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彻底无语了。这会儿也确实累了,不想跟撒蹄子的小绵羊折腾,便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瘫在那里了。
她跑掉后,正想耀武扬威一番,哪知敌人已经偃旗息鼓,没了下续,开始忐忑。
“向予城?”
叫了一声,没反应。
诈死么?
靠近一步,又叫一声,还是没反应。
她踌躇了半晌,上前,“向予城,你睡着啦?”
这问题有点儿蠢耶!
还是没声儿。
不会是刚才动作太多,伤到他哪里了吧?
她一瞎想就乱着急了,揭开毯子,他的发丝都被弄乱了,看起来有点脸落拓美,头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蹙着眉头,浓浓的睫毛在眼下透出疲惫的阴影,面庞上还有未褪的酒气,一片黯红。
心里悄悄得漫上一丝不舍,“你是不是很累,酒喝很多么,头还痛?”
他无力的“嗯”了一声,没有睁眼。
她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揉上了他的太阳穴,想了想,便跑进厨房给他泡解酒茶。
他微微虚开眼,唇角弯了弯。
这丫头,其实很容易心软啊!
心软的人呢,通常……嗯,都比较好骗。
然后,某人喝着香暖的茶水,享受着一等马萨基。
她一边揉着他的额头,一边关心的问,“晚上光喝酒了,有没有吃东西,要不我给你下点面条吧?徐阿姨炖的那盅菌汤很香,用来下面绝对很棒。”
他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以静制动。
不一会儿,一晚香喷喷的面条上了桌,面上撒着绿葱花,飘着青菜叶子和几坨肉圆子,浓香的汤汁腾起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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