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却没有足够的资质完全学习到它的精髓。为师虽是修炼之人,但到底不是神仙,总有一日要死
的。找到一个有足够资质和势力的人,使重孙子兵法流传下去,是为师的心愿,也是为师这次出山最大的目的。
东凡是信奉神灵极虔诚的国家,所以子民中也有许多人拥有神明赐予的慧根,我相信能够在这里找到我的第二个
徒弟。鸣儿,你心目可有什么人选?」充满智慧的目光,看向凤鸣。
凤鸣一个头变得有两个大,拼命挠头道:「人选这个嘛……」
「为师觉得,鹿丹国师聪慧而有灵性,是个不错的人选。」太后沉吟道:「但兵法也重勇猛气势,这一点来说,
似乎由有沙场领兵经验的现役将领来继承重孙子兵法,更为适合。昨日那位军令司大人便不错,唉,可惜年纪又
太大了……」
凤鸣站在一边,傻子一样张大嘴巴。
老天,尊敬的冒牌孙子大人,你也太会下诱饵了吧。昨天才告诉你有重孙子兵法这么一样虚拟东西存在,第二天
你就充分利用上了。这宫殿四面八方都有偷听的奸细,一个时辰后这些话八成一字不漏的传到鹿丹和军令司耳朵
里。
东凡现在军令司和鸣王的辅政之争不过瘾,还要弄个「兵法大师孙子正宗继承人争夺赛」出来。
有您老大家在,东凡本已剑拔弩张的内部政局还不在一个月内被搅成一锅香喷喷的稀饭?
果然不愧是容恬的老娘。
凤鸣肚子里嘀咕了半天,猛地想起军亭一直等在书房里,这会说不定就要点火烧房子泄愤了,呀一声惊呼起来,
暂且将太后要收弟子的事放在一边,朝太后道:「师父先赏雪去吧,徒儿约了十三军佐在书房等,再不去她可要
大振军威了,这东凡军队动不动就军鞭板子的,可怕之极,可怕之极。」拜了一拜,朝书房急步走去。
太后显然还有话未说,暗示来暗示去都不见凤鸣觉悟,憋个半死,只好出言提醒:「徒儿记得派人向鹿丹国师言
谢。国师将为师迎到东凡王宫,殷勤招待,昨天还打算入夜就来和为师讨论兵法。如此好学之人,真值得赞赏。
」
凤鸣胡乱应了一声,猛然想到什么,刹住脚步,转头一看,恰好对上太后另有深意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神色
微变。
鹿丹确实说了昨夜要亲自过来讨教兵法,不知为何却食言了。
孙子大师是鹿丹重要的客人,而兵法更是鹿丹志在必得的东西,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鹿丹绝对不会在这个关键时
刻放弃探访「孙子大师」的机会。
这么说,难道昨晚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这时他才明白太后为什么会有懒觉不睡,要一大早来截住自己。
也只有太后这么习惯于宫廷斗争的人,能从蛛丝马迹里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想起鹿丹实际上快油尽灯枯的身体,凤鸣的心蓦然一沉。
「那位十三军佐应该等急了吧,鸣儿还呆着干嘛?快点去吧。」太后的声音从后传来。
「是,是。」心里虽然装了不少东西,不过目前最要紧是应付等在书房的军亭,凤鸣边皱眉,边匆匆朝书房走去
。
转过回廊,书房就在尽头。周围并无侍卫把守,不知是否军亭把他们遣走了。
凤鸣火烧屁股似的赶到书房外,忽然停下脚步,暗道:这姓军的小姑娘邪门得很,这会等了半天,不知道有没有
准备点什么军规刑罚在里面等我,还是看清楚形势再说。
悄悄走到书房后,靠近一扇微微打开一道缝隙的窗子。
只听一把温润的男声道:「小心墨汁沾到军服,你看……」
一阵短暂的沉默,又听一把女声道:「放开。」是军亭的声音,虽然冷冰冰依然,却隐隐有种令人异样的感觉。
凤鸣心里一动,偷偷朝窗里瞄去。窗户的缝隙很小,他又不敢把缝隙拉大,以免弄出动静,只能勉强看见两个背
影站在书桌前面。
「我帮你把它擦干净。」
「不要,放开我。」
军亭的背影微微动了动,凤鸣连忙低头,可军亭并未转身,只是稍微退开一步。凤鸣小心翼翼再看过去,从这个
角度,刚好看见军亭的手被那同样穿着将领服饰的男人握着。
老天,原来正上演浪漫镜头。
怪不得附近的侍卫全部被遣到别处,连侍女也看不见影子。
军亭沉声喝道:「林荫,我叫你放手,你敢以下犯上?」
「亭儿,我……」
「不许叫!」军亭气急道:「我已经说过,不许你再这样唤我。放开我的手。」
凤鸣暗道:你官阶比他高,身手也说不定比他好,为什么自己不把手抽回来,反而假惺惺叫人放手。妙计,看来
军令司的乖女儿动心了。好一个林荫,居然敢追求一只看起来会咬人的母老虎。
若是碰上鹿丹或者容恬看见这样的事,第一个想的便是如何利用这段显然未被众人察觉的恋情攻击对手。只有凤
鸣才会因为觉得有趣而在一旁大呼过瘾。
林荫一直背对着凤鸣。不论军亭怎样呵斥威胁,只不肯松开军亭的手,沉声道:「你只管扬声呼唤侍卫们进来,
便被军令司凌迟处死又如何?」
军亭愕住,别过头,半晌才道:「我的手抓惯剑,又粗又有茧子,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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