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那薄薄的信纸,怔怔地坐在床边,一颗心在胸膛之内翻来滚去,越想就越是觉得绝望。然而,他再一次地翻看这信,从姐姐那一手熟悉的字体之中体会着她那殷切盼望着自己能去看她出嫁的心情……终于,他霍然而起!
以前我跟阿杨公主说过什么来着?这世上的事情,不管是多么的难,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可能办到,都总要拼力一试的。不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姐姐那么爱我,那么渴望我能去看她出嫁,我为着她,就算是要向皇帝低声下气地求恳——求恳他原谅我这一个多月来对他的赌气,对他耍的脾气——,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说得皇帝原谅我、答应让我出宫一阵子,那不管他之前、之后要怎样的惩罚我来发泄他的怒火,我全都忍受下来就是!
他这样突然从床上站起,动作迅猛,透露着无比坚决,倒是一下子让房里的其他人都注意到了,视线都向着他聚集了过来。但这时的李世民,已经全然没有心思去留意他们突然打破了以往对他视而不见、当他是一个透明的影子的惯例,只顾得上把那封姐姐的来信好好地折起,收进自己的怀内,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一直走出临湖殿的大门,一直向着皇帝所在的、他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踏足一步的承香殿……走去!
后记:
1、忽然有了那样的转折,各位认为这一回世民宝宝与杨表叔能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么?
☆、杨广x李世民-119 求见
119 求见
李世民来到承香殿的寝殿之外,一眼就看到柴绍正与其他千牛备身肃立于庑廊之下当值着近侍班。
以前他每晚的上半夜都要来侍候皇帝,当然难免也有时候正好碰上柴绍当值着近侍班的。只是那时他一到就会马上被皇帝传唤进去,与柴绍最多只是打个照面而已。而且他进去寝殿之后,皇帝都会吩咐当值着近侍班的千牛备身及骁果禁卫全部退到远离寝殿、无法听见寝殿之内传出的任何声响的更外面去,所以他从来都不需要担心皇帝与他在寝殿内的一应行事、乃至交谈的声音会有可能被在外当值的侍卫——当然也包括柴绍在内——听到。
然而,这时他是事隔两个月没见皇帝的情况下忽然自己主动前来,却正赶上柴绍当值着近侍班。他也看到柴绍一见自己现身,脸上明显地现出一怔之色,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里是充满着如何的困惑与不解。可是旁边还有众多其他千牛备身与骁果禁卫,他也无法向柴绍解释缘由,只能是向着他微微躬身为礼,低垂着的脸上已发起烧来,心中更是倍感难堪。
但事情到了这个境地,他也没有退缩的余地,只能强忍羞意,在寝殿门前跪下,向那守在门外的宫人低声——但就站在旁边近处的柴绍等一众近侍亲卫都已经足够清清楚楚地听见——说道:“请公公向圣上进禀,臣千牛备身李世民在外求见!”
那宫人向殿内交头接耳的传递了李世民的这个请求。过了良久良久,殿内却始终没有回音传递出来——既没有允准他内进的回音,也没有明确拒绝他求见的回音。李世民只好一直跪在那里等着,固然是不能进去,但也没法离开——甚至连站起来都不行。
他默默地跪着、等着,心里一边揣测着殿内的皇帝在想些什么,另一边又总觉得旁边正当值着近侍班的柴绍在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像炽热的火焰在烤灼着自己的后背,是说不出的难受。
时间缓慢地流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负责计时的宫人走过,敲鼓鸣钟,拖着长长的声音报出时辰。然而,这宫人来了又去,走过好几次了,殿内仍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倒像是皇帝根本没在里面。——事实当然并非如此。若然皇帝今晚不是在这承香殿内,就不会有那么多宫人在此,那些近侍亲卫也不会都站在这外面了。
终于,殿内忽然响起皇帝说话的声音,但声音不高,那话也很简短,隔着殿门传到外面来,已是模糊之极,混成了一团,无法辨别其意。尽管如此,这到底是李世民跪在门外等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皇帝的声音,他不由得略略直起了腰身,向前倾去,竖起耳朵,想听清楚接下来皇帝还会说些什么话。然而,皇帝的话就只说了那么一句,接下来殿内又归于一片寂静。
稍顷,殿内响起衣物在地上摩擦的悉索之声,似乎是有人跪行着向殿门这边过来。然后,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魏忠的身影出现在门槛之内。李世民一见,不觉精神一振,随之也跪直了腰身,期盼似地看着他,等待他向自己宣示皇帝的口谕。
谁知魏忠的视线在他身上掠过,却是毫不停留,那眼神倒似根本没看到他的存在,转而射向门外守候着的一人,叫道:“陈福,陈福!”
那叫陈福的宫人连忙跪行几步,上前应道:“小人在此!”
“圣上刚刚吩咐了,今晚要找娘娘侍寝,你快去安排翻牌的事情。”魏忠就当着李世民的面,如此面无表情地向陈福转述皇帝的话。
“是,小人这就去办!”陈福连忙爬起来向寝殿旁边的一个房舍跑去。
这时李世民也一下记起,这陈福正是他刚进宫来第一个月里被皇帝罚跪之时经常见到他捧着上面放了妃嫔名字的牌子的托板呈献给皇帝挑选的宫人。此人很得魏忠的信任,经常提携他做这些可向宫内妃嫔索贿的美差。
魏忠说完刚才的那一番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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