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仍然保持着那个仰躺望天的姿势,仍然是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想到。
一个人影径直走近床榻之前,然后跪下,然后叩头在地,然后那少年的声音轻轻地、但在这一片寂静的寝殿之内已经足够清晰地响起:“陛下……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在说……对不起!
终于,颤抖起来的不仅仅是里面的那颗心,还有皇帝的整个身子,还有那眼前的天顶……怎么它不仅仅是在颤抖,还变得歪扭不清了?哦,是水,是水光把它弄得歪扭了,把它弄得看不清了!
杨广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跪伏在地的李世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对自己说“对不起”——,还有自己的眼睛——他就在自己面前?
然而,听不到皇帝的回答,李世民已自行抬起头来,看着御榻上那泪流满面的人,他的心与身也禁不住跟着颤抖了起来,他的眼中也蓦地涌出了泪水。
“对不起……陛下,对不起!”他只能反反复复地,重复又重复地,说着这一句话。
“世民!”在这三个多月来不知在午夜梦回里已经叫唤了多少次的话,终于可以真的从口里呼喊了出来。
随着这迸出的一句,一双手也伸了过来,一把将这让他梦萦魂牵了也不知有多少次的年轻身体切切实实地搂进了怀里。那眼中的泪水,也越发的如同决堤的江河奔涌而出。热吻与热泪,如雨点般纷纷落下,落在那同样泪如泉涌的眼眸上,落在光洁宽阔的额头上,落在那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上,落在那笔直高挺的鼻梁上,最后……落在那两片红润温软的薄唇上!然后,舌尖轻叩,那闭合的红唇与贝齿都顺从地微微开启,把那急不可耐的异物纳入,由得它在里面纵横来去,尽情地舔舐那真的是久违了太久、太久、太久……的滋味!
“嗯……哈……”那听在杨广耳内是那样甜腻蚀骨的低吟之声很快就从怀内这少年的口中细细碎碎的泄出。那身体也迅速地腾热起来,他又如抱着一团烈焰高烧的火球在怀。
杨广略略从这热吻之中抽身,于是便再次欣赏到李世民那两眼迷离茫然,双唇微张吐气、红艳晶亮的这副让他最最感到被诱惑得根本无法自控的神态。
天,这太诱人了!
他脑子里又是只能转过这么一念,紧接着就是轰的一下爆炸。
杨广迫不及待地把李世民整个抱起,一翻身将他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刚才他虽然把李世民搂进怀里,但当然只能是把他的上身拖进自己怀中。李世民被皇帝这样整个抱上床,霎时回复了些许的清醒,看到皇帝的嘴巴又猴急的凑了过来,连忙往后躲闪了一下,道:“陛……陛下,先吃饭吧。”
皇帝听到这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天真得实在是太可爱了,不觉破啼为笑,往他耳里吹了一口热风,看着他立时又是一副全身软成一团棉花的模样,笑道:“不,先吃你!”
李世民本来就已被杨广刚才那一连串充满着狂热之情的亲吻弄得也是yù_wàng高涨,再又听到他这一句简直就是“故态复萌”的调笑之言,更是心知不先让皇帝发泄一场是不可能的了,便再也不多说一句抗拒的话。
但当他见皇帝两手扯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作势要撕,禁不住还是伸出自己的两手一把按住,道:“不,陛下,让我自己来脱。”
可杨广的任性劲头已被他撩拨起来了,哪肯听他的,道:“不,我来给你脱!”
李世民心中焦急,想:你这哪里是给我脱衣服?你这分明是在撕衣服!以前已经给你撕破过我的贴身衣裤,这次我连外衣外裤都还还没脱下,那岂不是要把这外面的衣衫都撕破了?
杨广见他剑眉蹙起,已猜到他心里现在正转着什么念头,不觉对他越发的爱怜横溢,在他耳边吃吃的笑道:“世民,你担心什么?我这就下敕让尚衣局马上给你做十套八套衣服,专门给我撕来玩的,好不好?”
李世民脸红过耳,却仍是忍不住认真而执着的道:“可是现在我身上只有这一套衣服啊?若是撕破了,我穿什么出去回临湖殿那边?”
“嘻嘻,那你就别回去呗!在尚衣局给你做出下一套新衣之前,都不要回临湖殿了,你就一直留在这里,从早到晚都光着身子赤条条的侍候朕!”
“你……你不要这样卑鄙无耻好不好?”李世民一时也闹不清这皇帝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只不过又在故意说些调侃戏弄自己的话,心中一半儿是气,一半儿又是惊。
“谁叫你这几个月来把我折磨得那么惨?那我也要把你折磨上几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样对待我?”杨广一边继续涎皮赖脸的说着那些霸道任性的话儿,一边已忍不住埋头在他衣襟开口之处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那少年男子特有的清新气息。
李世民脸上烧得越发的红热了,身子也随之不安地扭动了几下,道:“陛下,对不起,我……我知道这几个月我的所作所为是太伤陛下的心了,可是……不要这样,好不好,让我自己来脱,不要这样撕我的衣服,好不好?”
杨广听他如此软语相求,哪里还硬得起心肠来坚持?便松开了抓着他前襟的两手。
李世民正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爬下床榻去宽衣,皇帝却又一把紧紧抱着他,道:“不许下去!没给我将你吃个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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