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声响回过头来,一瞬间,他惊愕的表情让我大有解恨的快感。
我咬牙笑道:“你他吗的真可以去好来坞发展了!萧大侠!”
他笑了。
下一瞬间,我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们有很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都在贪婪地呼吸着存在于我们之间的炽热空气,一口一口地,把属于他的气息生吞下肚。
“吗的。”他突然推开我,“走吧。再亟亟歪歪地就和娘么一样了。”
我勾起唇角,潇洒地转过身去。
“阿祁。我初七之前一定回来。”
“你回来关我什么事。”我哼了一声,再次大力地甩上门。
虽然不长但是足够热闹的寒假一开始就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应酬。被我妈傻b似地牵到各个她的亲戚好游我却一个也不认识的叔叔伯伯婶婶阿姨家里做巡展——好在还有门票可收,我面对那么多或厚或薄的红包总是一再露出疑似范进中举后的笑容,一想到即将可以大手大脚花天酒地地充当一下社会的蛀虫我就打心眼眼里再次感谢咱中国人过大年的优良传统。
有了钱就要花,这是我一贯坚定不移的行动路线。
我去赛特给自己买了条levis,穿起来那店员把我的腿夸地天上有地下无,我抵御不住糖衣炮弹的袭击,心花朵朵盛开。路过zippo专柜,突然想起萧峰,抽烟的时候总喜欢就着我的烟点。我挑了了两个一模一样面上又没有花里胡哨的花纹的打火机,一问价格,一个要699。我心里骂道丫的这抢钱呢这!我指着旁边一个印着美国国旗加一只鹰要多傻有多傻的打火机问这个款式怎么就只要两百多?!那店员解释道,这两个是特别定制款,整个城市里就进两只一样的,其他的专柜里绝对不会有,这打火机边角的编码还是相连的等等。我一看那编码,不认真还真不会去注意,心里一动,顿时觉得这个价格也不算没天理了。看在他够酷够适合我的份上,我把它买了下来——顺便带了只给萧峰。
然后是同学会。大家商量去母校看完老师再班搓,门口看门的老伯看到我吓的不轻,直叫唤你你你你怎么还没毕业啊你?我估计看到我他受的刺激不小,急忙安抚:“没没,我只是来看看老师,一会就走一会就走。”
大家半年没见,还是燕瘦环肥,众生百态。只有刘阅变了。倒还是一样的白,却精瘦了不少,看起来,竟不再是当年模样。
他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说的不多,也就是自己过的还好等等。再往下联系就少了。我象过去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豪爽地笑道:“刘阅!你小子最近倒精神了呀!”
他也礼貌地回笑:“阿祁,你也是啊,还是那么帅。”
或许是我多心,他从前都是叫我祁哥。我们开始攀谈,提起他那个学校,他竟再也没有当初的无奈失意,取而代之的是从容自信,意气风发。说的话题也左右不过是学校里这个活动那个部门的大事小事。还说自己明年要竞选学生会。我问他交女朋友了没?他一笑,多的是人让我选,急什么。玩几年再说。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月会圆人会变,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成长。
我以前的班主任看到我的时候那叫一个精神振奋,他激动地直叫唤:“张祁!我今年又带高三!你赶快给他们做个典范去!”
我听的美孜孜:“什么典范?”
“象你这样混吃等死吊儿郎当的人都能混上大学,很能给我们学生增加自信心!”那老师还一脸感叹,“快高考了,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啊——哪怕是盲目的!”
众人一片哄笑,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又开了,还是那么漂亮的吴亭亭走了进来,得体一笑:“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我这边——我和她的事在以前就几乎是全校皆知。我那老师居然还继续感叹:“亭亭越来越漂亮啦。张祁。你看看你多有福气。”
我轻哼了一声,也没反驳。让女人当众下不了台,我做不出这种没品的事。吴亭亭被推到我身边坐下,她抬头,有些尴尬地冲我一笑。
我无所谓地继续和他们谈笑起来。
12
后来我们去了holiday唱k,大家大都忙着聊天叙旧,也或许是因为脸薄,没多少人去展示一下自己鬼哭狼嚎的唱工,不知道哪个人起哄了一句:“让我们张大情圣和嫂子一起唱一首带动一下气氛吧!”于是一片附和。我把最后一点薯片塞进嘴里,暗骂那人多事,吗的自己想唱就唱去啊,还拿我开刷。还情圣呢,我丫的根本一个情“剩”。
吴亭亭不好意思地连连拒绝推说自己唱的走调,周围人忙说得了得了,你当年还是什么校十佳歌手呢!
我是真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扯,低头不说话,心想我没说白就算对的起她了。正在尴尬,徐然突然站起来,说唱什么哪,现在不流行情歌对唱了不知道么?我来唱一首!立即有人打趣道呀徐然技痒了哪。徐然也不反驳,大大方方地拿起麦说我这点心思都被你知道了真是的。
只有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解围,这个心细如发的孩子永远让人心疼。他唱的第一首是那时候很红的一首爱在西元前,象含了个汤圆的含糊发音,倒真的有几分象周杰伦。唱的还不错,我率先鼓掌,大家纷纷捧场,徐然放下话筒,大声笑道:“我唱的好不好?”理所当然一片叫好,于是徐然又道:“再给大家来首怀旧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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